明显的失重感让拉格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嘴唇。
四周的黄绿管道们的数量也在肉眼可见地越变越少。
直到现在,因为越来越粗的直径带来的视线统一。
目之所及的画面最後只剩下了一大片黄色和一大片绿色。
正当拉格开始担心,这些把空间填充得满满当当的管道们会不会跳转到恐怖片片场,向自己这一行人移动挤压而来之时。
此时,下降的升降平台已经来到了管道们的根部所在。
就像是拉格曾经看过的科幻电影那样。
朦胧的灰白色光雾从地面腾起并遍布了整个空间底部。
可它的源头却産自地面上那片巨型“金属板”的表面。
不间断渗出的灰白色光雾让“金属板”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而那一整圈有两种截然不同颜色组成的空心管道,正悬浮于上。
管道与“金属板”中间的那片空白区域就是灰白色雾气活动最频繁的位置。
没有驱动鼓风装置,但灰白色雾气像是狂风中无依无靠的浮萍,一下一下丶柔弱无助地被吹进了管道之中。
平台内无风无波,平台外狂风想要撕碎一切。
随着节奏的不断加快,原本微不可闻的“叮叮”声越碰越高。
最後,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那些声音的内容。
原来是多个“咔嚓丶咔嚓”交叠组合然後发出的声音。
眼见这个平台即将撞上底部的“金属板”了。
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它却又呈现了液体的流动性和延展性的特质。
在两方相遇的那一瞬间,“金属板”富有弹性地柔性下凹。
在“啵”的一声後,衆人又进入了另一个全新且不同的空间。
无数个目测直径多达八米以上的大型齿轮,用巧夺天工的外形设计,精准地避开了彼此间每一个齿牙间的相撞。
(因为早在公元前350年,古希腊着名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就在文献中对齿轮有过记录。所以,此处情节默认设置为,北欧诸神也能知晓齿轮的作用。)
似乎升降平台,已经提前被人设置好了,精准的运动路线。
在下降的同时,升降平台不差毫厘地正好穿过了,正在缓缓转动的一个又一个齿轮中心。
又一次即将到达底部了,衆人所在的升降平台却在“砰”的一声中,落在了这层的地面上。
溅起的尘土,让大家下意识地捂着口鼻,眯起了眼睛。
在那四面透明的保护罩壁,全部被收起来後。
拉格双手环臂挑着眉毛,侧身让开了通道,摊开了一只手,示意维达先请。
维达冷笑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平台。
每到一个新环境,拉格都习惯性地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和逃跑路线。
可这次,却没有任何细节反馈,能让拉格挖掘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头顶那些高高悬浮的齿轮们,因为距离地面太远了,都变成了视线内的一个个小小的黑点。
仰头观望的拉格,只能勉强通过模糊的光线明暗变化,判断它们仍在不知疲倦地继续转动着。
平视四周,除了地面上的尘土,和空气中还在蒸腾向上的灰白色雾气,四周真的是空无一物。
在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升降平台,维达再次操作了一番,蓝光闪过之後,升降平台仿佛搭载了火箭助推器般,“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此时,拔地而起的藤蔓,在维达的指挥下开始挥舞着身体,做起了“圆周运动”。
“咳咳咳!”
刮起的狂风,虽不至于把拉格她们吹跑,但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弯着腰,维持着弓部低头的姿势。
眯着一条眼缝的拉格,勉强在漫天尘土中,吃惊地看着地面上,那个突然出现并逐渐变大的符文符号。
一个巨大的同心圆的夹层中,三个类似“T”形状的图案,以三等分的排列组合方式,连通了最中心的那个圆形。
而中心圆的内部,居中画着一个带螺旋旋转角度的类五角星图案。
虽然周边风沙,已经随着维达的双手放下,而逐渐消散了。
但拉格还是保持着举着手,低头观察符号的姿势。
愣怔了许久,拉格还是没有想起,这个看上去无比眼熟,却记不起来的符文符号,它的代表意义是什麽。
拉格挠了挠头,转而伸手去戳了戳尼奥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