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俊男美女穿着黑色正装向墓园正门走来,太引人注目,保安在安保厅里早早就注意到了,他拿着防护棍拦在门口。
“先生,请问你们有许可证吗?如果有的话,劳烦各位把证明拿给我看一眼,公司规定必须执行,还望谅解。”安保人员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做事有军队训练的风格。
“还要许可证哎,这墓园一年要花多少钱?小时,你有拿到许可证明吗?”何纪爽朗地问。
杜时从何纪丶何栋两人中间挤了出来,“我是你们的客户,杜时,A51是我安葬的是我母亲,你可以在系统查一下。”
安保觉得青年有些脸熟,但他不能因为脸熟就把人放进墓园,于是准备进安保厅查客户登记资料。
安保厅距离地面有两个台阶的高度,这个高度能俯视地面,转身关上玻璃门的那一刹那,年轻的安保望见了站在几名一米八几大高个身後的男人。
他扭动着身子找角度,想看清低垂着脑袋的男人的具体长相,後方的冷面男人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配合地擡了擡下巴。
这气质丶这长相独一无二,不用怀疑,就是那位尊贵到公司大领导也得恭敬接待的客户。
年轻安保放下鼠标,三两步冲进人群,“徐总,实在抱歉,我不知道这些先生是您的朋友。”
徐良川走到被保安推开的青年身旁,安慰似地用肩膀蹭着青年,“嗯,现在可以进去了?”
“您的朋友,当然可以,您请,您请……”
在安保热情的带领下,杜时和何家几人来到了树立着A区标志的墓地。
给衆人送到地点,安保弯着腰,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询问道,“徐总,您之前让公司给您固定日期准备栀子花,还要继续下去吗?我见您这这两个月都没来了,是不是忘记了这回事儿?”
年轻安保觉得每次准备那一大堆栀子花肯定会花不少钱,花准备了但人不来祭拜,那不是浪费吗?
肌肉发达的安保是个死脑筋,他用常人的思维替徐良川考虑,不小心揭露了徐总对青年隐藏的小秘密。
“不。。。不用准备。。。”
年轻的安保认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笑着离开了墓园,徐良川偷偷瞄着青年,大脑飞速运转要怎麽解释。
但青年似乎没有听见,双手并拢放在胸前,径直走向这一排的第一个墓碑。
“妈……我来看你了,他们是表哥表姐,听外公说,你以前很喜欢带家里的小孩子玩,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墓碑贴着的照片里是一位卷发的中年女性,这名女性有着和青年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容貌,大而有神的眼睛和青年一模一样,由于是柔弱些的女性,其馀五官比青年秀气精致,但五官比例很接近。
照片里的女性,是衆人多年未曾见到的小姨,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看见照片还是能够立刻认出。
尘封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
多年前的何家,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腿上趴着两个小男孩,小男孩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小女孩,女人笑着用手掌隔断了小孩子的对视,轻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脑袋,开始了每日的讲故事环节。
她的声音如天使般悦耳,故事讲了一半,大家就迷糊地睡着了。女人一个个将几个小鬼头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的飘窗上,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美景。
天色暗下,小鬼头们从睡梦中清醒,得到的是额头上一枚香香的亲吻。
“小姨,我们来接您回家里了,外公外婆很想您,回家之後,我们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性格坚韧的何念忍不住流了泪。
在场几个小辈孩童时期基本在杜时母亲的身边长大,疼爱自己的小姨孤独葬在他乡,多年没法回去见过家人,不仅何念,两个男人也红了眼眶。
“妈,对了,我之前有和你提过,我找到了您信件中提到的相伴一生的恋人。”牵着爱人的手来到墓碑前,“就是他,首都徐家的儿子,徐良川。”
从进入墓园开始,杜时就表情严肃,说到这里才有点笑容,“他比我大七岁,对,是我之前结束的那段婚姻。我也有和您提过,之前我太幼稚了,他也太别扭了,谁也不肯低头,这才导致了那段婚姻的失败……”
“您放心,我们是你情我愿丶相知相爱的,不存在逼迫。他很优秀丶对我也很好,对了,他和您一样也很喜欢喝咖啡丶看书……如果您还在的话,一定会喜欢他的……”
青年声音颤抖丶带着哭腔,眼神充满期盼又骄傲,“妈,我带您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小女孩,杜时母亲留下的信件里有提到,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