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掌控欲+往事
两人表明心迹後,如胶似漆地黏糊了两个多月,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化,两人相处越发融洽默契。
杜时嫌上班路上浪费时间多,不想搬回徐良川富人区的房子,还是一个人住在星辰园的房子里。住了不到三天,徐良川就忍不住了,每天搬点东西到星辰园,一周左右,就彻底入住在星辰园。
房子变小了,但感情更深了。
用廖泽的话来说,看他俩恨不得每时每刻贴在对方身上的模样,真不知道之前要折腾这一出做什麽。
盛川的员工们发现,他们徐总最近加班的情况减少了,中饭也会按时就餐,手里还总是抓着他那只私人电话,手机响一下他就会立刻接起来。
那只手机响起铃声的时候,徐总前一秒还在冷漠地训斥手下,後一秒脸上就会扬起淡淡的笑容,偶尔还会说两个笑话逗弄电话那头的人。
有‘千年冰山’称号的徐总陷入恋爱中,这一消息传遍了盛川上下,连门口安保大叔和清洁大妈都知道这段关系。
这天早上,负责执勤的安保大叔焦急地指挥着员工们的车子远离左侧停车场入口,他不敢发出声响,只能站在停车场入口前侧几米处,挡住所有往里进的车子。
安保大叔也是为员工们考虑啊。
现在谁要是不小心打搅到了里面的两人,估计会被吓得几天几夜睡不了好觉丶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找麻烦。
停车场大门,一辆黑色迈巴赫後座车门敞开着,车门旁,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被人高马大的青年压在他迈巴赫车身上,青年脑袋在男人肩膀处不安分地拱来拱去,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眼中宠溺意味明显。
被抱的丶抱人的,谁也不说话。
这个场景,保持了有半个小时以上,徐良川背部靠着的车身被他的体温捂得滚热。
“好了,可以放我去上班吗?还有十分钟到九点,这星期我已经迟到三次了。”徐良川推了下手臂死死缠着他的青年,他嘴上说的仿佛迟到是件大事,但推动青年的力道却轻得几乎为零。
男人的力道类似家中小猫的撒娇啃咬,杜时了解爱人的口是心非,搂着男人腰部的双手缩地更紧。
“再让我抱一会儿,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要去赶飞机了,乖,别动。”
对在外地离世的女儿,老人们心中愧疚不已,托人找了高僧,准备给孤独埋葬在外地的女儿做场法事,将坟墓迁移回青泉何家的家族墓地。
老人思想守旧,相信这些鬼神之说,杜时也赞成将母亲的坟墓迁回何家,顺了老人们的心思,先在何家做七天法事,再把母亲埋在首都的骨灰带回青泉。
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杜时也需要在何家待上七天。
这两个月几乎没怎麽分开过,徐良川也想跟去。
但这段时间,手下的一家餐饮公司正准备上市,离开盛川一两天还行,超过三天就不行了。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杜时还是很理性的,他又不是真的二十岁的小孩子,坚持不让爱人为了他抛下正事。
别看徐总在外管着数千数万员工,柴米油盐丶水电等家里的大小事也是他掌握的,但青年固执认准的事情,徐良川只能听从。
认准是认准,真正到分开时。杜时小孩子性格突显,从家里到盛川楼下,刷牙丶洗脸丶吃早饭,非执拗地贴在徐良川身上。
像块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怎样也撕不开。
不过,徐良川享受被青年依赖的感觉,也乐意纵容。
男人稍微弯了弯膝盖,让青年能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十分钟早已过去,上班迟到已成定局。主驾驶座上的徐渭第N次看了眼时间,手指在徐良川的工作机界面不断移动,认命地给秘书处下达着会议推迟的命令。
——————
到达青泉何家的第六天,杜时一天要给远在首都的男人发几十条信息,无非就是些‘今天吃的什麽?’‘少喝点咖啡’这类可有可无的话,徐良川接收到这类信息时,会用处理投资方案的认真态度,仔细钻研回复方式。
‘我把我们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外公外婆。’
徐良川眼皮跳了一下,杜时说的原原本本,应当是包括他俩失败的婚姻,他不敢保证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会有什麽反应。
他没慌张几秒钟,杜时的另一条消息随之而来,‘放心,外公外婆很喜欢你,还说让你忙完了工作,和我一起回趟家。’
‘你在房间吗?’徐良川问。
‘嗯,在房间呢,楼下在诵经,睡不着。’
不用面对面,徐良川也能想象得到青年说这句话时的可怜表情。
一个斯文的年轻男人从另一辆银色跑车里下来,“徐总,我们尽快出发吧,山路难开,到酒庄会很晚的。”
透过要下的车窗,看见了这位以冷硬诸称的富商此时脸上未消散的笑意,年轻男人懂事地偏过脑袋,假装没看见刚才的一幕。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云潮翻涌。
那表情一看就是陷入恋爱的人才会有的,难道圈子里的传闻是真的?商业大佬也被皮相迷惑了?
打扰了他给杜时打电话,徐良川没给前来接他的男人任何眼神,对站在门口做守卫的徐渭说道,“上车,出发。”
首都最好的葡萄酒生産销售公司的负责人沈总,约了他一年多的时间,每周一固定给他发送邀请游玩酒庄的消息。
希望私下与他见面的人不计其数,但能在得到明确拒绝後丶依旧坚持邀请,还坚持这麽久的,人数就很稀少了。
徐良川喜欢性格坚毅的人,他也想见见这位沈总是怎样的人,便趁着杜时去青泉市的机会,答应了要去对方酒庄游玩。
他很喜欢酒,咖啡是工作上不可或缺的提神饮品,葡萄酒是享受美食时的佳酿,这也是他答应的原因之一。
杜时无趣地躺在床上等待男人的回复,手机半天没动静,聊着聊着天就消失了?从没受过这种忽视的杜时想也没想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怎麽不回消息的?”
和青年在一起後,咖啡和酒水有意被控制,他已经大半个月没畅快喝酒了。
在去酒庄的路上接到青年的电话,徐良川莫名心虚了起来,“没。。。没有,刚和徐渭在商量些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怎麽有时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