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温衡在身後喊住云意:“周六在我家有个聚会,你来吗?”
云意想了想。
回头浅笑:“好啊。”
晚上,又到了喝药的时间。
江秋只是端过来站在云意身边,“少爷。”
云意眼皮都没擡,“放桌上,你滚出去。”
“……好的。”
经过早上那一出,江秋也不敢逼迫,只是放下,退出房间。
这碗药一直到凉透都没被主人碰过。
云意一天没吃药,到了晚上整个人开始低烧,畏冷,裹着毛毯缩在软沙发上,犹觉得不暖,又扯了一条被子。
烧的迷迷糊糊时被裹入一个怀抱,随後落在床上。
“少爷,您稍等,我去喊医生。”
云意尤记得梦中那人让他别吃药。
那人还希望他活着,自然不会害他。
他半睁着眼,指尖勾住江秋的手,“不准。”
江秋知云意的喜怒无常,他攥着云意的手半蹲,“少爷,您起热了。”
云意不答,在手被松开的时候,他又睁开眼,烧的朦胧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泉水,仿佛下一秒就能溢出水。
“江秋,滚出去。”
“……少爷抱歉。”
“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当好你的狗,没用的狗不如送人。”
江秋明白这话的意思。
要是今晚他喊医生来了,云意就不要他了。
这是他以前最想要的。
可自从梦境之後就变了。
小少爷在他眼中依旧是恶毒的,可这层恶毒好像被镀了一层其他情感,蒙了一层雾,他看不清。
想来,只有小少爷能给他解答。
答案没出现之前,江秋不愿离开。
他寻了退烧药,喂到云意唇边,刚抵进去就被推出来。
大概是太苦。
云意那张小脸都皱巴了,眼睛没睁,擡手,巴掌像是寻着导航一样打在江秋的颈侧。
江秋:“……”
倒是不痛。
折腾了三次,最後云意怒气冲冲睁开眼眸,“江秋你要死了!”
江秋摸摸鼻子,干巴巴的:“抱歉。”
药喂不进去,低烧变成高烧。
江秋退而求次用冰水浸透毛巾搭在云意的额头上,这下云意没挣扎,眼睫颤了颤继续睡了过去。
一夜换了三次,在凌晨时烧还没退,愈演愈烈。
江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十九度的温度计,扣开药板中的最後一粒退烧药,在手指贴近云意唇边的时候又犹豫了。
最後,他看着云意那张烧红的脸,低声说了句:“少爷,得罪了。”
药片被放在舌尖,他弯腰,一手扣着云意的下颌,轻擡。
红唇开了一道缝隙,药被推入。
在挣扎间,被狠狠堵住,alph息素泄露出。
江秋另一只手蹭了下云意微微凸起的喉结,感受在指腹下轻轻的滑动。
挣扎停了。
他捏着云意的脸颊看了看,药片被吞了。
擡眼时对上云意半睁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