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通常不会在这种事上多想,他对自己的判断力很有自信。
虽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双黑超出搭档界限的多余情感,但当中原中也决定留下中原千礼的时候,他就全都明白了。
如果有过太宰治(中原中也)这样的搭档,其他人连将就都称不上,正经吃过饭的人是不会去吃史的。
话是这么讲。
可五条悟的长相实在有一点帅。
哪怕以最苛刻的眼光去看待,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盘靓条顺的像个大明星。
“这么说来。”森鸥外不动声色地说,“你和中也君的关系很好么?”
五条悟不假思索:“当然!”
森鸥外:“你们是朋友?还是,搭档?”
五条悟:“嘁,那种程度也太浅了。”他实事求是的说,“我和中也君是那种,嗯,我愿意养他儿子的关系。”
森鸥外:“……”
森鸥外淡定的神色崩开一道裂缝,他维持着一副笑容,没听懂人话似的,“你说什么?”
五条悟:“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森鸥外:“…………”
居然,没有听错。
森鸥外的微笑瞬间转变成了匪夷所思,紧接着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从探究变成惋惜,像在看一个可怜虫。
五条悟恍若未闻:“你成为首领多久了,森先生?”
他招摇的态度让秘书和拿枪指着他的黑手党们皱眉,森鸥外浑然不觉冒犯,思索几秒,说:“马上就要十年了。”
五条悟:“欸……”
没等五条悟回答,窸窣响动从后门方向传来,不仅是脚步声,还有蹄子踏地的踢踏,以及马叫。
除了店铺最中央的糖果转盘,琳琅满目的彩色货架在车轮战打斗中被毁得七七八八,根本挡不住视野。
很快,森鸥外和五条悟都看见了芥川龙之介,大小橘毛,一匹挣扎着被拖行的彩色长角小马,还有……两个太宰治。
森鸥外:“?”
五条悟‘唰’得一下突破包围圈,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出去,“中也君——”
“请退后。”芥川龙之介上前一步,挡在他们身前,“罗生门!”
杀伤力极强的黑兽,如同潮水一般,四面八方地袭向五条悟,而五条悟不躲不闪,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用身形劈开了这道兽潮。
这一秒钟,胜负已分。
无论是他的悠闲姿态,还是他的闲散表情,都在坦荡无比地说明:‘罗生门’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芥川龙之介惊愕万分,被无下限斩开的黑色裂口,照出他警惕且震愕的一双眼,但五条悟并没有顺水推舟攻击他的意思。
森鸥外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越发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这个人,很强,非常强,绝不能因为他的年龄就轻慢了对方。
“……很优秀的钻石。”
森鸥外想。
时隔多年,森首领还是那么喜欢钻石,一看到就走不动路,眼睛聚光灯一样追着五条悟的移动路径。
他像一条很长的猫,飞扑过去只要一秒钟,即将落地时,却骤然变成了单膝跪地。
五条悟单膝跪地着滑行一米半。
这姿势太微妙了,森鸥外胆战心惊地怕他要拿出戒指向中原中也求婚,幸好他只是跪滑到了中原千礼的面前。
单手按在左胸口,单膝跪地,这是个跪首领的姿势。
于是,森鸥外又从忐忑变为迷惑。
在这个过程中,五条悟又用‘无下限’轻而易举避开了无数罗生门的变式,直到中原中也对芥川说:“芥川,停下,他不是敌人。”
“千首领!”五条悟嚷嚷,“我要举报,这里有人冒充你!”
中原千礼:“嘎?”
五条悟:“就是那边那个叫森先生的人,他竟然敢声称自己是PortMafia的首领!我看他是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森鸥外:“……”
森鸥外竟然不知如何回应。
而中原中也当即眼前一黑,根本不敢去看森先生的表情。
太宰治:“噗嗤。”
18宰:“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