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笑了出来,“爸爸说话不好听,但偶尔也有点道理。”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拥抱了他,最后一次这样亲密的拥抱,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记住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气息。
“谢谢你,陪我那么久。”我在他的耳畔,轻声说。
他轻轻的推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臂,许久没有回答。
“你一定要好好的。”
能不能直面我的感情问题我不知道,现在我不得不直面对没有猫这个事实。
Steven看我愁眉不展,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如实相告。
“你去见他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他忽然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只是送个猫,我需要向你汇报行程吗?”
“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要复婚了,而且这些跟你都没关系。”
“你去见你的前任,然后告诉我跟我没关系?”
“那你去见你没离婚的老婆,我应该觉得跟我有关系吗?”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脸上像挂了一层寒霜,但是能感觉到怒意在他的呼吸里聚集。
他的表情让我有些害怕,我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挽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我低下头回避和他视线相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和缓,又恢复了几分淡漠:“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猫?我帮你找两只好的,你可以从小养起。”
“现在哪有时间照顾。”
“那就等我们搬了家。”
“搬了家?”我轻轻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环视一下四周,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把空空荡荡的房间填满。
“就快结束了,我姑姑想明天跟我们吃个饭,她会喜欢你。”
他轻轻抱住了我,吻着我的脸颊,然后耐心的解开我的每一个扣子,一件一件剥下我的衣服。
他吻我的身体,每一个角落,徒劳无功的寻找着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嘴唇和牙齿,在我身上留下轻微的刺痛,和清晰的痕迹。
嫉妒比药物还神奇,在整整一周美股和A股都一片惨绿的不利因素影响下,他把我折腾到深夜,我的大腿肌肉疼痛,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怀疑射不出来也是一种病,可是没有觉得疼,我的感觉有点麻木,大概是水光针的副作用吧。
我父母说到做到,果然收拾东西走了,留给我空空荡荡的没有猫的房子。
开完周一的办公会,师兄说要跟我单独谈谈,他进了办公室就锁上了门。
“最近几个项目好像进展还不错,辛苦了。”
我说着,想去给他倒茶,他拒绝了,在沙发上坐下。
“是的,几个实施项目都提前开工了,有一个都快验收了,市长来看了一圈,很满意,甲方也觉得挺有面子。还做了个项目经理沙龙,他们交流的不错,我能感觉,他们成长很快,但是也有困惑。”他看了看锁闭的门。
“现在有什么情况?”我知道他不是来闲聊的。
“供应商的事。”他再次看了看门,“我想问下你是不是都了解。”
“了解什么?”
“供应商付款。”
“我们的付款有问题吗?”
“没有太大问题,但是,现在所长们和项目经理们有一些抱怨,我也了解了一下,就是供应商的付款时间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项目经理们说,现在供应商被分成三六九等,能直接找到你的,和找不到你的,能找到Eric的,能找到我的,和只能找到他们的,都是不一样的,他们答应供应商的又没实现,就有点尴尬。”
“什么意思,我们都在按合同执行付款,审批流程在OA里都有记录。”
“是的,理论上说,我们按合同层层审核签字,就可以付款了,可是即使你签字的付款,在财务那里打款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也没有在意,项目经理去问,他们也解释的很客气,就是并行项目太多,要控制支付速度,希望项目经理不要给供应商超过市场正常支付账期的承诺。但是最近有个我的项目经理说,Eric找到他,让他提前提交了一个叫星元的供应商六百万付款,按实施进度,还没到付款节点。他提交了,但是有些困惑,所以跟我说了。”
作者有话说:
还会有一些事吧,没那么快结束吧,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