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猪像你啊?”
是靳夫人。
靳司礼将画纸藏在作业本底下,一张脸波澜不惊,“您没休息?”
“湘儿成绩什么德性了,我休息得了吗?”靳夫人心浮气躁,“传媒大学没戏了,学金融吧。”
他挪椅子,服侍靳夫人,“我亲自考察一下大学。”
“你待湘儿,倒是比待父亲母亲体贴。”
“是养妹,不是亲妹,湘儿平日拘束,您一贯严厉,父亲不常在老宅,没人护着她,我若是再严厉,湘儿又要离家出走了。”
靳司礼解释得有理有据,靳夫人点头,“湘儿十八岁了,我打算筛选对象了,从政的,经商的,无所谓背景,条件是年郑相仿,父辈显赫。”
他神情凝重。
“承瀚怎样?”
靳司礼心里斟酌,‘妹夫’一定不行,不过,毕竟是发小兄弟,多多少少给沈承瀚留个颜面,那些火辣辣的女伴,先不曝光了,“承瀚性子浪荡,嫁了受委屈。”
“家族从小宠大的公子哥,哪个不风流浪荡啊?结了婚,生了子,地位稳了,丈夫玩归玩,财产是妻子的,沈家富贵,湘儿不委屈。”
“太老。”他反驳。
“长得年轻啊!”
靳司礼脱口而出,“我长得比沈承瀚年轻。”
“比什么?”他音量小,靳夫人拧眉头。
“湘儿嫁南方,您舍得?”靳司礼转移了话题,收拾书桌。
郑湘的试卷、作业本,满目江山一片红,全是‘X’,没几个‘√’,他教了她一晚上,她其实不笨,悟性有,习惯开小差,学一会儿,哼个曲儿,绣个十字绣,抠抠手,一小时耗没了。
手艺不错,绣了一只乌鸦,一根翠竹,送他当手帕,寓意是‘温文尔雅,如松如竹’。
靳司礼脑袋嗡嗡的。
“不舍得。。。”靳夫人琢磨,“嫁北方,有合适的吗?”
“您交给我吧。”他大包大揽,“我在圈子人脉广,替湘儿物色一个青年俊杰。形象,事业,人品,保证无可挑剔。”
靳夫人满意回主卧了。
他在二楼寻觅一圈,郑湘太困了,悄悄趴在书房的小床睡了。
在学校,逃课;在靳家,又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