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累了。
见过拆台的上司,没见过拆自己台的上司。
升学宴持续到下午,宾客散尽。
顾家人上车,孙太太临时找顾夫人商量事,耽误了返温,顾祁琛在另一辆车,先回了老宅,半小时后,温浅上楼。
卧房里,他捧了她的画册,靠着椅背,身型一动不动。
“哥哥。。。”
顾祁琛没反应。
“哥哥?”
画册坠地。
他手松了。
无意识。
黄昏盛夏的风,橘白的天空,浮云,窗纱飘拂。
书桌上的粉色小电扇在吹,顾祁琛支着额头,衣领敞开,小憩。
温浅鬼鬼祟祟溜过去。
二十岁那年的顾祁琛,意气风发,像一块不规则的璞玉,潇洒,狂傲;二十七岁的顾祁琛,英俊沉稳,像修饰完的玉雕,镇压八方,威势凛凛。
三十岁的顾祁琛。。。
也许,像一坛陈酒,更有岁月的风韵了。
她食指抚摸他喉结,鼓鼓的,有削薄细小的胡茬,肉感坚实。
谁有福气,大口啃他喉结呢?
嫂子。
小嫂子。
一堆嫂子。
总之,不是她。
温浅悲从中来,蹲下,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