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嫁妆,奶奶的脸色更加为难。
“嫁妆……”
她那边沉吟了许久,都没接起後面的话。方嵂为则是看着那块雪玉发怔,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原来搞了半天,那块雪玉不是燕海送的,而是齐冉宁母亲的遗物。
难怪她那麽珍视这块玉。
难怪那天他佯装扔掉,她那麽生气!
这玉要是真被他扔了,齐冉宁还不得跟她拼命?
他误会她了!
他差点就把她母亲的遗物给扔了。
想起来,方嵂为也觉得自己气量小了一些,竟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莫名吃醋。他听着她们两个人的话,心里也猜测出了几分不对来。
“奶奶,照你的说法,齐振伟应该是借着冉宁母亲的家底才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吧?”
齐振伟那样的人,若不是靠着别人,很难做到今天这样的生意。方嵂为纵横商场多年,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奶奶无奈地点了点头,“是。”
所以这也是为什麽,她带着齐冉宁远走的缘故。
“不过冉宁,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只要记得,他再怎麽荒唐,也永远是你爸爸就好了……如果深究,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齐冉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话是奶奶不想她再查下去了。
她收起雪玉,乖巧地点头,“好。”
只要是奶奶说的,她都一定会答应。
当初刚来乡下的时候,都是奶奶在照顾她。这份恩情,她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雪玉的事情没问出来,这几天方嵂为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没前几天那麽娇生惯养和阴阳怪气,两人又在奶奶面前扮演恩爱夫妻。这麽一来,倒是比刚来的时候自然很多。
附近邻居相亲都以为他们恩爱和鸣,鹣鲽情深。
又在乡下住了几天,齐冉宁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乡下请了一顿饭,打算吃完饭就回海市。
吃饭定在乡下的一家酒店,魏英子家里开的。
即便已经是乡下最好的酒店了,跟海市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齐冉宁担心方嵂为吃不惯,且乡下的人大多较为热情,也没有那些是非观念,大家只觉得曾经被齐冉宁救治过,瞧着方嵂为是齐冉宁的丈夫,便也对他亲近不少。
几个大叔,还特地来找方嵂为喝酒。
“小夥子不错呀!冉宁可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珍惜她!”
“就是就是!”
“咱们这有个规矩,就是想要媳妇你喝酒得喝过我们。”
方嵂为听着这些话,竟也真的跟他们喝起来了。他倒是把那些叔叔伯伯们哄得十分高兴,就是齐冉宁回去的时候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