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齐悯就像是一个不染纤尘的神仙,不通世俗,不落红尘。
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和尚,就将露运沛的心勾的五迷三道的。
当年一眼,念到如今。
思念成了心魔,灵魂快要出窍。
齐悯:“……”
“混蛋,快放了本王!”齐悯大喊道。
他不敢直视自己,更不敢直视露运沛。
“不放,放了你,那不就没得玩了?”露运沛笑着说:“燕无渊那小崽子懂什麽,他要起兵攻打南蜀,老子才不屑于陪着他玩,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懂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他真的擒了你,现在的西域,就应该插上我北渊的旗了。”
齐悯不语,挣扎着闭上了眼。
露运沛见他不说话,兴致矮了半截,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傻和尚,你说,血流成河哪有现在这样有趣啊!”
齐悯满嘴血腥,犹如吃了一盆白肉那样令他恶心。
谁也没想到北渊王会无耻到这种程度,千里迢迢赶来只为玩弄戏耍他。
——一个整日只知道礼佛之人。
俗世不想,红尘不入,这样超脱于世之人,却还是要被这样作践。
大抵真的抵不过那句命运弄人罢。
他每日都被露运沛那个疯子来回作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撑着一口气,终于等来了援军。
丰元十二年秋末,大周援军与南蜀军联合一起,在镇国大将军卫赟的带领下,大破北渊军。
南蜀王齐悯得救。
炼狱解脱,苦难不复,终究于他而言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北渊和大周打的死去活来的,西域连兵都没出动。
卫赟想不明白燕无渊到底想干什麽,此战由西域挑起,他却做缩头乌龟,这是为何?
马上就到冬天了,行军打仗只会更加困难。
无奈之下,卫赟只能往京城写信,请求太後和陛下定夺。
而此刻,他不知道,燕无渊玩起了老手段,已经绕过西北七城的防线,直逼大周京城。
卫赟的消息被切断,还傻乎乎的在南蜀迟疑不决,西域的兵将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了。
而燕无渊也没有直接攻城,只是和大周这麽耗着。
一耗就耗到了丰元十三年春。
他还特意打开了关口,给卫赟的回京破开一条天阙。
燕无渊要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昔日李缨菀没有做到斩草除根,如今他想试试,将整个大周都颠覆。
丰元十三年春末,卫赟率军抵达京城下,与燕无渊决一死战!
“小儿猖狂,敢戏耍老子,看枪!”
燕无渊手握星阎,与卫赟大战百馀回合也未分出胜负,双方兵力悬殊,卫赟不敌,节节败退。
一直打到第二日,才鸣金收兵。
真正的军队未出,燕无渊没打算动真格的,他还在耗。
此时,露运沛也赶了上来,此前与卫赟交战吃了亏,这次他要夺回来。
人头夺回来,人也要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