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不及身後人,马上乾坤变风云。
“我就抢了”这四个字从卫雍口中说出,久别重逢的齐明煊仰天大笑,活像个土匪头子,随後,马前踢高高擡起,齐明煊搂的更紧了。
卫雍也随之放声大笑,二人一路纵马狂奔,来到了青城客栈。
到了房间里,卫雍将齐明煊摁在榻上,耳鬓厮磨道:“陛下,您为何会亲自下江南,还有……又为何出现在那些人的手里?”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啊!”齐明煊撑着身子吻了上去:“数月不见,朕很是想念。”
接着,就在卫雍脖颈间咬了一口。
卫雍吃痛,依旧不忘教训的口吻说:“陛下,你离开京城,新政怎麽办?江山怎麽办?社稷又当如何?”
“朕交予太後了,朕放心不下你。”
齐明煊在他的锁骨上舔舐几口,带着江南独有的清香之气,齐明煊嗅了满怀。
一提起太後,卫雍的眸子里就多了几分狠厉,不悦道:“有人看到我母亲临死的前一日,从太後宫中出来,虚弱的回了卫府。”
“朕会查清楚的。”刚和卫雍见面,齐明煊不想吵架,也不想因其他人影响他的心情,转移话题道:“此番身份暴露,再行事恐怕不容易,你有何打算?”
卫雍咬着齐明煊的下唇,像是绞肉一样撕扯了几下:“通过这些日子的潜伏,我发现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齐明煊痛的擡高了声调,“谁?嘶……”
下唇沾上了血,卫雍舔着血腥含入口中,盯着齐明煊看了半天,什麽都没说,又好像什麽都说了。
“他们的目标,是朕?”齐明煊也猜到了卫雍的意思,双眸黯淡几分。
卫雍点了点头,松口道:“正是陛下。”
“那太师想如何?”齐明煊捂着嘴唇,嘬了几小口,将混着血腥的薄唇嘬的发紫。
“杀。”卫雍盯着齐明煊紫红色的嘴唇,无情道:“帝王是大周的支柱,若是被有心之人偷梁换柱,大周危矣!”
“许久不见,太师倒越发的狠了。”齐明煊痛的想笑,“朕越来越佩服太师了。”
卫雍听了好几遍齐明煊喊太师,这才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微臣可以官复原职了?”
齐明煊将双手垂下来,手指像呼啸而过的风击在卫雍的下巴上,“现下还不行,等平定了江南匪患,朕保证,不止是官复原职。”
“哦?”卫雍以手肘还击,疑惑的想:我都干到太师了,还能再怎麽加官进爵?
他可不想当皇帝。
“等平定江南匪患,朕封你当皇後。”齐明煊挑弄着卫雍的下颚,优美的线条尽收眼底,多日不见,饥渴的欲望在心底像被点燃的藤蔓一样疯长。
他忍不住了。
卫雍:“……”
这算哪门子事吗?
大周虽然开明风流,但男子为後也太……匪夷所思了。
自古大周没有先例,卫雍也不甘于委身人下。
卫雍的身子撑起来几寸:“陛下,慎言。”
明显的後退之意。
“怎麽,刚才吻了朕的不是你吗?”齐明煊抿了抿嘴,挑衅道:“太师,可不要後悔啊!”
卫雍无言以对。
他承认,数月不见,他忍不住的思念。
当看到齐明煊在匪首的手里时,他的确抑制不住的杀意。
将齐明煊带回青城客栈之後,他也没控制住自己。
终是沦陷,万劫不复。
他一个思索的功夫,就被齐明煊压了下去。
床榻之上,尽是风流。
从此携手并进,历经艰难险阻,终于赶在第二年二月初荡平了江南匪患。
丰元十一年二月,江南初定,新政顺利推行,江南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风里来雨里去的十一年,在江南画上了句号。
随後,齐明煊一路游山玩水,像是瞒着卫雍干了什麽事。
卫雍也同虞郁等人汇合,挑了青城府,“敢骂本太师的兄弟,找死!”
虞郁还是像往常一样跟在卫雍身後,偶尔假意阻拦一下,实际添油加醋一番。
直到同年清明的前几日,卫雍和齐明煊回到了京城。
卫雍在江南查的所有线索都指向当今太後李缨菀,正打算这个清明来同李缨菀算总账。
清明当日,李缨菀果然来了京郊外。
这次,卫雍和齐明煊早就在此守株待兔了。
只是卫雍没想到,太後也早就做了准备,竟然带了私兵围了他母亲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