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心中逐渐被一人占据,再也脱不开。
或许很早,或许很晚,也或许时时刻刻。
那边,燕无渊已经回到了西域,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双生姐姐一直没有停止寻找他。
一眼就认出了蓄意进宫的燕无渊,当即不顾形象的赤着脚跑了下来。
燕无渡满眼热泪,紧紧的抱住燕无渊:“弟弟,是你,你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燕无渊脑子里全是算计,可见到姐姐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再重要,血浓于水才是最重要的,“姐姐,我回来了。”
王座之上,燕无双也是一样的表情,每每听姐姐提起这个哥哥,燕无双总会想哥哥会是怎样的,没想到如此丰神俊朗,可真是让人“嫉妒”。
“你就是我的哥哥?”燕无双小心翼翼的走下去,生怕哥哥不喜欢自己。
没想到燕无渊当即给了他一个拥抱,还坚定的回答:“是。”
燕无双喜极而泣,同哥哥姐姐抱在一起,过了个圆满的接风宴。
接风宴过後,便开创了二王共治的局面,直到李缨菀的到来。
已经是第二年春末了。
西域治安不易,各个部落蠢蠢欲动,此时的燕无渊和燕无双産生了争执。
燕无双年轻气盛,力主一战到底:“敢犯上作乱,本王打到他们臣服!”
“安抚之策尤为重要,你怎麽就不懂?”燕无渊保守起见,觉得没必要非得动刀动枪的,可以采取缓和的策略。
对于有些部落,可以打到他们臣服,可对于有些部落,没必要真刀真枪的干。
二人争执不下,李缨菀分别劝说无果,还是燕无渡出面,才将此事暂且搁置。
可矛盾的种子会生根发芽,尤其在无尽的欲望面前,更会开出黑暗的花。
西域如此,大周也是如此。
大周丰元九年,雍乐帝力主革新,在卫雍的支持下,贪官赋税,充盈国库。
对于地方,朝廷更是严厉打击。
敲打的多了,难免有些人胆子大起来反抗。
都被卫雍镇压下来,有的也就逃到了关外,被卫赟收入麾下。
更有甚者,逃到外邦,通敌叛国。
齐明煊咬着牙看着卫雍,紧握的拳头始终不曾松开,“太师,那些人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朕不会治他们的罪是不是?”
卫雍泰然自若,丝毫没有理会外面的事:“狡兔死,走狗烹,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陛下可有听说过被拔了毛的刺猬,还能蹦跶的?”
“太师的意思是……”
齐明煊好像捂到了什麽,太师去一点,就成了大师。
嘻嘻,还能再添一横,成为夫师。
哇,太师,你身上好香啊!
虽然齐明煊没有明说,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卫雍他脑子里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卫雍:“……”
陛下你不要胡思乱想。
卫雍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他拍的很用力,以至于营造出一片灰尘乱飞的景象,“将网通通撒出去,等到了最後收网之时,才是盖棺定论之时。”
袖子上的灰尘不是很多,这还是他今早不小心蹭的香灰。
“太师说的有道理,那朕都听太师的。”齐明煊笑着说,好像吃醉了酒一般。
他如今越发的缠着卫雍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现在正处于改革的关键时期,卫雍也不好嫌他“腻歪”,就由着他“胡闹”。
时间稍纵即逝,齐明煊已经十九岁了,明年就是冠礼,也不知太後能不会回京。
改革有太多的烦心事,卫雍一年都没怎麽休息,在宫里同齐明煊草草的过了个年,就回了卫府一觉睡到天亮。
一觉醒来,已经是丰元十年了。
今年的春节变了些花样,卫雍还是抽空去了趟京城第一酒楼,随着黑市的开放,外邦的“流言蜚语”也就传回了大周京城。
“你们听说了吗?西域王换人了。”一脸富贵相的油头大耳的胖子坐在京城第一酒楼的桌子上,八卦说。
他旁边的油腻大叔接话道:“听闻原西域王的姐姐死了,死在了和亲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