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那三十六人,都被太後无情的杀害了。
在这偌大的皇宫中,齐明煊真不知道还有何人可以信任。
所幸还有一个卫雍,但是卫雍忙起来也是顾不上他,整日与他待在一起,不是谈公务,就是谈战事,说的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
齐明煊拉着卫雍出了御书房,站在殿外的台阶上远望西域的方向:“这些人真是蛇鼠一窝,平时劳民伤财朕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道收敛。”
顺着齐明煊的目光,卫雍也看向西方:“陛下,微臣会一查到底,将他们一网打尽。”
浩浩疆土上,扬起了乱世的狂沙。
朝廷不能没有主心骨,否则卫雍也随军出征了,哪怕鞍前马後,做一个马前卒,也比在这里空等消息要强。
向西北望去,他仿佛看到了西域的皇宫,于大周的皇宫是不同的。
什麽都不一样,几乎找不出相同之处。
此时,卫雍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知道齐明煊的心里也是如此。
江山社稷为重,但卫雍不想看到君为轻。
他体内的销魂蛊可以暂时压制住,可齐明煊却时不时的生病,整个寒冬腊月都不消停。
“陛下,保重龙体啊!”卫雍亲自侍奉在榻前,全了此前的一个承诺。
既然先前答应了齐明煊,他就要伺候到齐明煊真正的好起来,不想假手于人。
“太师,你在,朕就安心许多了。”齐明煊眯着眼,似是看不清眼前之人,“朝堂上吵得厉害,朕只有在你面前,才能安心的修养,不用管那些烂摊子事。”
模糊中,齐明煊抓住卫雍的手,带着力气躺在卫雍的腿上,“太师,还好有你在。”
卫雍:“……”
陛下在朝臣面前可不是这样的,舌战群臣那是不在话下的。
怎麽生了场病就这般柔弱了呢?
躺在怀里病恹恹的,像是只生了病的小花猫,在讨人欢喜呢。
卫雍何尝瞧不出齐明煊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场风寒而已,哪至于这麽严重。
早朝还在英姿勃发的质问文武百官,怎的没过几个时辰,就在自己的怀里蹭个不停。
齐明煊越蹭越兴奋,也没有了声称的“病重”的样子,浑然一副混小子的模样。
“太师,朕想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都……”齐明煊眼里泛着光,如珠玉般润滑,折腾了这麽久,终于能和卫雍贴在一起。
这世间,没有比此时更安乐了。
卫雍不想听他说浑话,若是任由齐明煊继续说下去,他就得搬来皇宫住下。
这混小子越来越放肆,一开始还同自己保持着豆大点的距离,怎麽现在恨不得黏在一起。
尤其是七夕过後。
他依稀记得七夕当晚,自己好像喝的烂醉,好多事情已经断片了,几乎什麽都不记得,若是现在有人问他,七夕当晚发生了什麽,他真真回答不上来。
纵观小皇帝近日的表现,莫非七夕当晚真的发生了什麽?
不行,不能这麽想。
那都是混蛋干的事。
倘若风流就风流罢,怎麽可能轻薄帝王,那也太不是东西了,况且齐明煊比自己小这麽多,也是自己的学生,怎麽……
害,想到这里,卫雍不由得心中打鼓。
谁知道那晚发生了什麽,他还偏偏不能试探,更不能暴露心中的那点龌龊想法。
可谁知道齐明煊是怎麽想的?
卫雍上下打量着齐明煊,心如坚铁的打断道:“陛下,微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明君。”
齐明煊不悦的坐了起来,讳莫如深的盯着卫雍:“太师,可是朕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最是贪心,你应该知道,朕想要的,不止这些。”
朕要的不止你的忠心,还有你的心。
他将手点在卫雍的心口上,激起一阵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