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两次。”
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反而多了一丝探寻的冷静,
“算上这次,不多不少,正好两次。”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整理一个关键的逻辑链。
“而这两次,你都叫我‘火神’。”
说到这个词时,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可我……只是个凡人。”
“在无数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你如此称呼我,不妥吧?”
他的质问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困惑,仿佛在问一个自己早已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相信的谜题。
心底那片名为恐惧的寒冰,不知何时已悄然融化。
李承越这才感觉到身下地板的刺骨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自嘲地笑了。
他缓缓坐起,慵懒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换上了一副玩味的表情,凝视着眼前的死神。
“你不怕了?”
死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那双洞悉万物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疑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李承越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自家后院赏花,
“若我命该绝,死在你这神殿,也算一种归宿。”
“若我命不该绝,你身为死神,无故把我带来此地,难道就不怕招来天谴?”
死神的脸皮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
“能亲手熄灭火神,我将名扬三界。”
“区区天谴,何足挂齿?”
“哈哈哈……说得也是!”
李承越朗声大笑,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同情地打量着死神,
“哎,我说死神,你一个人守着这空旷的大殿,不寂寞吗?”
“有什么好酒,拿出来咱们痛饮几杯,岂不快哉?”
死神为之一愣,似乎没跟上这跳跃的思路:
“你要……和我喝酒?”
“那当然。”
李承越理所当然地摊开手,
“你把我‘请’到这里,连杯水酒都没有,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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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小气吗?”
死神的念头飞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