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庭的身子微微一震,难以置信地问:
“就因为如此,你就要杀了他?”
“对!”
承渊斩钉截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就是看不惯他!”
“他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
“凭什么?凭什么您要把他宠上天!”
他向前膝行一步,几乎是嘶吼出来:
“父皇!您以为只有我吗?”
“放眼望去,您的儿子们,谁不希望他死!”
“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连德妃的哭声都停了。
良久,李景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尽的苍凉。
“哎!……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朕虽然是皇帝,却也是你们的父亲啊!”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在回忆过去。
“越儿身有祥瑞,又是皇后嫡出,更是朕最小的孩儿。”
“朕多疼他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你说他只会喝酒?”
李景庭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利剑出鞘,
“那我问你,当初是谁不动声色,揭穿了贾文在水中下药,阻止了一场波及京城的瘟疫?”
“又是谁,在今夜,抓住了你要灭口的人,让你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御阶,俯视着已经面如死灰的李承渊,一字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谁看不起他,谁才是真正的愚蠢!”
“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二皇子李承渊,残害手足,罪无可赦!”
“废为庶人,终身幽禁皇陵,为先帝守灵,为天盛祈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两个抖如筛糠的证人:
“至于这两个……拖下去,乱棍打死!”
“陛下饶命!王爷饶命啊!”
小太监和管事的哭喊声凄厉无比。
李承渊却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李景庭疲惫地挥了挥手,转过身,不再看那被拖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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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如狼似虎地将李承渊等人拖拽出去,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殿的死寂,和一个父亲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