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柔却不容置喙,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夜阡绝在一旁看着,原本挂在脸上的玩味笑容也收敛了几分,默默跟上。
三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修长,朝着不远处的晨王府,一步步沉稳地走去。
李承趴在床沿,上身赤裸,只余一条白色里裤。
烛光下,他白皙的背脊上几道血痕格外刺眼。
凌博渊半跪在床边,神情专注,用温水轻柔地为他清洗着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夜阡绝没有打扰这幅画面,只自顾自地在桌旁沏茶,茶香四溢,他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飘向那二人,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待伤口上药包扎完毕,凌博渊才拿起一旁的白色里衣,轻柔地披在李承越身上。
就在这时,殿外陡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唱喏:
“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明黄的龙袍身影已大步跨入门槛。
李承越刚想站起,却被凌博渊按住了肩膀,他这才想起自己伤势,连忙挣扎着起身,躬身行礼:
“儿臣恭迎父皇!”
凌博渊与夜阡绝,也随之起身,垂拱手。
“平身。”
李景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快步上前,双手扶住李承越,目光如炬,仔细地审视着他的伤势,满眼都是后怕与疼惜:
“越儿,伤得如何?”
“父皇放心!”
李承越微微一笑,侧身让出身后的凌博渊。
“凌深已经为我处理好了。”
李景庭这才将目光投向那二人。
一个白衣胜雪,清冷出尘;一个玄紫耀眼,俊逸不凡。
他眼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郑重地拱手一礼:
“今日多谢二位公子舍身相救。”
“为表谢意,朕赐黄金千两。”
“谢陛下隆恩。”
二人齐声应道,不卑不亢。
李承越见状,立刻抓住时机,笑盈盈地挽住李景庭的胳膊,轻轻摇晃着:
“父皇,凌深和小绝,都答应留下来保护儿臣了。”
“哦?”
李景庭挑眉,宠溺地看着他。
“那你想给他们多少俸禄?”
李承越脸上的笑容愈灿烂,他仰着头,眼神无比真诚:
“父皇,他们救了儿臣的命,儿臣与他们一见如故,已视他们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