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闪电,都是光。”卡娜说,“只是出现方式不同。纳兹老师的火很亮,格雷老师的冰也光,我的卡牌也会光——魔法本来就有很多样子。不一样不是坏,是特别。”
罗伊愣愣地看着两张牌。
“下一个。”
一个扎麻花辫、平时很安静的女孩抽到书。
她咬着嘴唇,好久才说:“我……我没有魔力。测试时石头没反应。我是不是……不该来这里?”
这次,连托姆都不笑了。
卡娜放下牌,坐直身体。
她看着女孩,看了好几秒。
“蕾比老师,”她突然说,“是魔导士,但她的魔力不打雷不变冰不变火。她最厉害的是脑子——看过的书过目不忘,古代文字三天学会。公会的委托记录、账本、所有人的生日和喜好,全在她脑子里。”
她顿了顿:“你觉得她不该是魔导士吗?”
女孩摇头。
“沃利老师的魔力是传音和读心,打架时没用,但搜集情报时全公会没人比他厉害。你觉得他不该是魔导士吗?”
女孩又摇头。
“所以,”卡娜靠回椅背,“魔力是什么?是工具。有人拿到剑,有人拿到盾,有人拿到钥匙,有人拿到书。关键是——”
她手指轻敲桌面:“你怎么用它。明白吗?”
女孩怔怔地点头,眼睛有点湿,但亮了些。
游戏继续。
孩子们抽牌,说真心话。
“我怕纳兹老师把我烧焦。”
“我怕格雷老师把我冻成冰棍。”
“我怕学不好让爸爸妈妈失望。”
“我怕从艾露莎老师的平衡木上摔下来。”
“我怕马库斯老师的金沙迷宫明天就不见了。”
一个个小恐惧、小愿望被摊在阳光下。
有些天真,有些沉重,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卡娜听着,偶尔点头,偶尔说一两句,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
然后她拿出顶帽子。
“现在,”她说,“匿名环节。把你们最怕的事写在纸条上,不记名,扔进帽子。我抽出来读,我们一起想办法。”
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写。纸条沙沙响。
卡娜洗了洗帽子,抽出一张。
“这张写:‘怕黑,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她读完,抬头,“谁有办法?”
沉默几秒。
托姆举手:“点小夜灯!我房间有,纳兹老师给的火焰灯,小小的,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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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小声说:“数数。妈妈让我数到一百,就不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