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
琅昼却没有顺着谢挽宁说话的意思去做,反而退了一步,“你必须得保证你一定不会在跑出去,不然……”不然他会直接寻铁链把你捆起来。
后边的话,琅昼没说出口。
他不喜欢过早的将自己心思暴露在外。
眸低划过一抹黯然,琅昼道,“能不能?”
“能!”谢挽宁迫不及待。
“可你这句话,并不能得到我的信任。”琅昼沉沉道。
谢挽宁皱起脸,也大概明白自己之前出尔反尔太多次,把琅昼的信任给磨灭了,她心里琢磨了会,选择豁出去,“我要又在你不允许的情况下逃走,我随你处置!”
琅昼挑眉,语气里隐隐透着期待,“你确定?什么都可以?”
“是。”谢挽宁点点头,“什么都可以。”
这下琅昼没有话说,当着她的面吩咐手下侍卫全部都移至在院外,甚至把看守侍卫撤销大半,也就比最初的人数多了几个。
谢挽宁有些惊讶,微微愣神的看向男人,眉眼挑起,对他这行为感到不解。
怎的前面不还视自己如顽劣乖张的孩童吗?怎的现在又大变样了。
她没想太多,起码自己自由范围被扩大。
寻找桃桃的事情,她只能暂且耽搁,尽快想着办法让琅昼再带自己出去。
有了前车之鉴,琅昼对谢挽宁警惕更强,杜绝一切她的软硬皆施,无视她各种献殷勤,到最后得知谢挽宁的情况都我是从身边人口中知道。
活动范围被扩大,谢挽宁也从最初的激动到后边的归于平淡。
她无趣的躺在院子躺椅上,刚敛摘下来的月季被她一片一片的摘下来,她有些出神,指尖捏了个空。
指尖相合,她眨眼回过神来,失落的看着手中被自己摘秃的花,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种情况何时是个头。
“扣扣。”
谢挽宁回神转头,院口上方出现了一颗脑袋。
她没起身,侧身过去看着对方的眼,手慢慢往身后靠去,贴着自己后腰方下的座椅上,摸索着边缘,摸索自己之前特地放在这里的小刀,盯着他:
看着对方,她警惕问,“你是谁?来这里作甚?”
“你是昭宁,对吧。”男人嘶哑出声。
谢挽宁没着急应,再度重申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你到底是谁。”
“这就与昭宁小姐没关系了,不过昭宁小姐只需明白一件事,”男人绷紧的嘴唇微微上扬,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有麻烦找上你了。”
“麻烦?”这问题对谢挽宁而言,并不是大事。
她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经历过无数个麻烦和死里逃生,对这两个字几乎免疫了。
见人又冲着自己打哑谜,她撇了下嘴,觉得有些没趣,起身就要回屋,“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乏了,你请回吧。”
她转身直往屋里走,院外的男人也没出声阻拦。
直至她要踏过门槛时,猝不及防的响起男人的声音,“如果你不想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