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她脸上挂着水珠,朝穆俊卿呲牙,“拔凉拔凉的!”
“哈哈哈。”穆俊卿被逗笑,掏兜想找纸或手帕给她擦脸,她却一伸袖子就把脸抹干净了。
“要不是害怕有寄生虫,真想直接喝一口。”林雪君蹬蹬蹬跑回屋端壶舀满山泉水,又蹬蹬蹬跑回去烧水。
几分钟后,大家都喝到了煮熟的山泉水。在穆俊卿几人都没尝出什么特别味道时,林雪君硬说这水是甘甜的。
还颠颠跑到阿木古楞的毡包里,把小朋友摇醒喂他喝,连声问他甜不甜。
“……”从睡梦中被灌了满肚子白开水的阿木古楞,呆呆地看了林雪君好一会儿,才说:“甜。”
林雪君终于满意大笑,掀帘出了毡包。
“?”撑臂靠坐在床上,阿木古楞望着又阖上的门,满眼迷惑。
接着,他听到毡包外传来林雪君不服气的喊声:
“阿木古楞说甜。”
“他还没睡醒呢,你就算喂他喝药,他也会说甜。”衣秀玉撇撇嘴,拉上林雪君的手便往大食堂跑去。
“……”毡包内的阿木古楞。
老猎枪
身体后倒的瞬间,她枪口不动,手指猛拉。
早上知青们一起去大食堂吃早饭,林雪君无论如何要请客,还给每个人都多点了个包子。
虽然包子里肉星少,酸菜多,但大家仍吃得嘛嘛香。
早饭后,大队长喊了所有在驻地的空闲人手去扩水渠。
听说大队里好几户人家的院子和毡包都被水淹了,连山上田地都被雨水冲成了泥泡子。
人手一个铁锹,一锹一锹地往独轮车上挖泥巴,将水渠挖得更深、更宽。
林雪君也想去铲泥巴,大队长等人全不同意——
“你就时刻准备着吧。如果有牲畜出问题,你得保证随时有体力和精力。”
“哪用林同志来挖渠啊,你歇着吧,听话啊,歇着。”
大家都在劳动,她就算在家里躺着也躺不安稳,干脆带着阿木古楞和衣秀玉继续上山采草药。
背上枪和背篓出门时,小雨也停了。
大队长看见她穿着及膝的雨靴出门,叮嘱她一定要走慢点、注意安全,小心山体滑坡、小心泥沼……
叮嘱到最后,他又后悔同意她上山了,劝她要不还是在大队呆着吧。去他家取点瓜子,回自己屋里炕上坐着,一边喝奶茶一边嗑瓜子,看看书、唠唠嗑,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