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还没回来?”
“没呢,你去生火,娘来做饭,待会儿你爹就回来了。”
秋容澜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秋砚亭以前用过的书,“哥,你这个字写错了,多了一个点,哥你以前好笨啊。”秋容澜找到自己哥哥出错,高兴得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秋砚亭白了她一眼,“我的笨蛋妹妹,你好好看看,那本是我六岁时候读的书。”
而秋容澜今年九岁了。
秋容澜瞪圆了眼睛。
她不死心地翻了翻,还真在上面看到了日期。
秋容澜:“……”
秋砚亭进屋烧火,见水已经烧上了,火一时半会儿也不需要再添柴,他就转身进了银匠的工作间。
银匠不在家,这里的工具没人用,秋砚亭进来,就熟门熟路地来到工作台旁,在桌上的那几样银条上拿出一根还没制作完的。
他学着银匠的样子,在上面刻起了图案。
他想刻一片祥云,然而因为手艺问题,这片云看上去还很稚嫩,工艺一般,只能看出一些形态,却并不精细精致,很粗糙,卖不出去那种。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片祥云还是那样,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秋砚亭不太满意,只是银匠说了,这种活唯有熟能生巧,想要一蹴而就根本不可能。
从小时候开始,秋砚亭就从小看着银匠打银饰,于是并不觉得这有多难做,也不觉得这有多难得。
以前他也并没有生出多少兴趣,还不如读书对他的吸引力大。
还是十岁那年,秋砚亭无意中从枇杷树下翻出了那块埋了好几年的平安锁,和一对手镯。
只是和自己一直戴的平安锁不同,这个平安锁和手镯已经变色,还隐隐露出下面的铜。
秋砚亭原本都要忘了,只是这一挖,竟然又将小时候的事想了起来。
他想起来小时候问父母要过手镯和平安锁,给枇杷树要了一副,眼下自己挖出来的这些,就是他小时候埋进去的。
“爹,娘,这怎么还变色了?”秋砚亭拿着东西跑到银匠面前不解问。
银匠有些心虚地挠头,“这个……你一直埋在地下,又不戴,当然会变色,我跟你说,银饰只有经常戴,才不会怎么变色。”
可惜秋砚亭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他那时已经十岁了,在寻常人家,也是个半大小子。
他从小虽然没学习怎么打银饰,却也是经过各种熏陶,知道银有什么特性,而其他金属又有什么特性,这平安锁和手镯根本不像是银。
“爹你骗我,分明是因为这根本不是银打的!我又不是瞎子,这一搓就看到里面的颜色了,这是铜打的对不对?”秋砚亭直接道。
银匠讪讪一笑,“这东西打了又没人戴,那岂不是浪费吗?我用铜打,也是因为铜的损失没有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