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其中各派势力,权衡利弊这种事,都被他给忽略了。
以谢拂当时在文章上展现出来的才能,本来也应该还是在十名左右,只是殿试排名次,除了看文采,还要看出身派系等,在实力相差不那么明显时,便要各方权衡。
谢拂出身寒门,身后也无什么背景,这才被皇帝挑出来作为平衡其他人的棋子,然而如今一看,皇帝莫名觉得这探花之名本就该是他的,谁来都不合适,而自己才是老天爷将探花之位送给谢拂的棋子。
有此感想,谢拂在皇帝心里算是难得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朕听说,朕的探花郎还有一幅画?”
“父皇说的可是那幅不卖的《锦绣》?”
“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那幅?谜底可解开了?”
“回父皇,探花郎还未成婚。”
怎得这般慢?
皇帝想了想道:“难不成是他那心上人家不肯?你说朕是不是可以给他们赐个婚?”
大公主无奈一笑,“父皇,您要是想知道谜底,直接差人将探花郎请来一问便知。”
那岂不是平白少了几分乐趣?
因为身份暴露,谢拂不得不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好几天,好在一甲赐进士出身,直接授官,不必再继续考试,省了他不少功夫。
然而在他闭门不出这些天,外面又有不同的声音响起。
“你们说探花郎还会和侯府哥儿定亲吗?那《锦绣》是不是给他画的?”
由于人选太特别,以至于即便谢拂的身份确定,他们依然对年覆雪便是谢拂心上人这件事保持怀疑。
毕竟这实在和他们想象中的银朱公子心上人大相径庭。
而谢拂的不出面,似乎佐证了这一说法。
“我瞧着便有蹊跷,年家那位什么名声,探花郎想要娶他,有何困难,何至于用《锦绣》扬名?”
“我刚好相反,以探花郎的品行,应当不至于做出这种利用之事。”
“那你我便等着瞧瞧看,看探花郎会不会和年家哥儿成婚,看那《锦绣》究竟有没有谜底。”
在众人的关注中,躲过了最猛烈的一波浪潮的谢拂终于重新出门,而他出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媒人上门提亲。
在见到谢拂站在侯府门口的身影时,侯府上下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看来未来姑爷就算是做了探花郎,也并未言而无信。
这让那些想看笑话的,想趁虚而入的,想知道银朱公子心上人另有其人的通通失望了。
不仅是失望,还有无数后悔和遗憾。
怎么当初偏将珍珠当成了鱼目,没能好好抓住机会呢?
现在想做什么,却怎么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