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打鼓来到客栈,吸引住了客栈所有书生的目光。
“宜安县周秀才,取得乡试第七十三名!”
“玉川县袁秀才,取得乡试第六十一名!”
……
报喜声一道接着一道。有人失望低头,有人大喜过望,甚至还有一位范进中举的典型事例,被赶紧送去了医馆,差点喜事变丧事。
“青阳县谢秀才,取得乡试第三名!”
“拂弟!”卢秀才惊得再次站起,“你中了!”
名次还这么高!
卢秀才惊喜又意外,谢拂倒是并不意外,原主本身就好学,才学不差,换作对方,这次应当能考中二三十名。
他特地在原主的基础上,稍稍提高了一些水平,只是没想到提高到了第三名,他本以为只是前十的吊车尾。
谢拂确认叫的是自己后,将喜钱给出去,“多亏了状元符,多谢甄兄了。”
甄秀才摆摆手,“哪里,都是贤弟才学出众,状元符不过是锦上添花。”
听见他们说话的人不少,想来今后那寺里的状元符又能卖出去更多了。
他们一行五人,考中四个,只有唯一没有见到名字的人伤心失望,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几人都没有大肆庆祝,反正回家还会庆祝。
他们在客栈吃了一顿饭,老板并未收他们的钱,只让他们写几幅字抵了饭钱。
鹿鸣宴后,谢拂并未在省城多逗留,在其他人还在结交好友人脉时,他又借口担心家父尽快找船回家。
本朝以孝治天下,其他举子不仅不能说他不识抬举,扫人兴致,还得言语称赞,为他的孝顺名声添砖加瓦。
只是背地里怎么说,心里怎么想,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谢拂并不在乎也就是了。
在他到家前,县衙已经有人敲锣打鼓将喜讯送到了清河村。
全村人都知道谢拂考中举人这件事。
谢父一家狠狠出了把风头。
他们都以为村里出个秀才已经了不得了,可现在谢拂竟然考上了举人,举人那可是可以当官的,只要谢拂愿意,他现在就可以顶上一个县令的空缺。
能做官,在村里人心中的地位可就大不一样,村里出了一个举人,附近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上头派来收税的官差态度都能比以往更好,知道这儿出了个举人,便没人敢来这儿欺负人。
一时间,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早就知道你家阿拂是个聪明的!以后你们一家可就享福了!”
“上次见还是秀才公,等这次回来就是举人老爷了!那下下次,是不是就是官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