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小脸,试图表演一个冷酷无情。
“看来也不是很疼。”
商迟嗯了声,“疼,但是老婆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吹气就吹气。
还吹吹。
那么大只的商迟垂着眼念出叠词,有种奇异的萌感。
明箬察觉到自已压不住上翘的唇角,感觉不妙,立刻从小药箱里翻出一片创口贴。
撕开包装,啪叽贴在商迟眼下。
又抓过商迟的手,将不知撞到哪儿、泛红破皮的指骨擦上双氧水消毒,又涂了一层消炎软膏,干脆利落地下车离开。
垂落的手指被勾住。
明箬撑开伞,回头,见商迟唇角压得平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透着股可怜。
“宝宝,你能原谅我吗?”
明箬:“看你表现。”
她晃了晃被勾住的手指,“不准再对我说谎,其他要求想到再加,解释权归我所有。”
超霸道的!
明箬一边忍笑,一边又抽出手,手心贴上商迟额头,确认了下温度,推着人往后仰。
“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找你问话。”
她还有很多事没问呢。
“……”
撑伞的身影远去,踏上宿舍楼的楼梯。
商迟凝眸片刻,又低头,看了看指骨处融化为透明的药膏。
他将药箱收好,正打算拎起放到置物盒中,突然看见药箱下压着的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很甜。
商迟吃了两块,或许是终于见到了明箬,确定她没事,如今眼前又没了人,身体的疲倦感蜂拥而至。
拉扯着他倒头就睡。
商迟揉了揉眉心,伸手去拿驾驶座上的矿泉水。
指尖又碰触到了什么厚实柔软的触感。
商迟顿了下,转眸看去。
蓝白色棒球服外套,厚实的春款,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在了前头位置上。
是他给明箬收拾行李箱时放进去的衣服。
雨声淅沥的夜晚,难免透出几分凉意,有件衣服盖在身上也不容易感冒。
“……”
商迟停下动作,盯着那衣服几秒,倏然抬眼,拉过车内后视镜。
镜中倒映出他如今的模样。
眉眼带着几分憔悴,左眼下却贴了个浅黄色的、印了同色的长耳朵不知道兔子还是狗图案的创口贴。
很鲜亮。
很活泼。
商迟屈指蹭了下那处,乌眸闪烁灼亮光彩。
老婆爱他。
好耶。
不会无妻徒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