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吻上她时,她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模样……
谢昭凌嘴角扬起一抹笑,起身走到乔誉跟前。
“四公子该对妹妹多一些信任,她不会做无用之事,放心好了。”
乔誉:“……”
他不怕她做无用之事,只怕她又做能把这京城搅动得天翻地覆的事。
“你俩安分一些,我也能省点心。”乔誉额角突突跳着,忍无可忍道,“别总让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四哥,我们尽量。”
乔誉:“……”
叫了比自己还小的人“四哥”,谢昭凌没有半分不适,不知乔誉有没有被恶心得睡不着,反正他是一夜好梦。
等到次日天明,他揣上那瓶秘药,牵着马,往城外去。
此刻的乔府外,乔姝月坐上马车,也驶离了京城。
乔姝月惦记着谢昭凌的伤势,想去找吴大夫问问情况,若是可以,想请吴大夫去将军府会诊。
结果马车才刚到山脚,便出了事。
【63】
柳家大夫人楚氏早年丧夫,与独子相依为命,宠儿无度,将柳步亭溺爱成了娇纵跋扈、目无法度的性子。
自柳步亭亡故,楚氏就疯了。
“听闻她的疯病愈发严重,前些日子竟将一婢女打死。”
“婢女?可是签了死契的?”
签了死契的,生死不问。
可那种只签了固定期限生契的侍从与婢女,都是良民,不入贱籍,若无大错,不触犯律法,主家也没有定人生死的资格。
玉竹摇头晃脑,幸灾乐祸道:“这事能闹大传出来,自然不是贱籍。”
乔姝月沉默下去。
她笑不出来,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前世柳步亭一直逍遥到最后,大夫人未经丧子之痛,没听说过犯过疯病。
乔姝月不清楚前世柳氏一族是如何土崩瓦解的,明明大夫人出身楚国公府,而楚氏手中是握有军权的。朝堂的事她实在够不着,她只能顾自己眼前的这些琐碎小事。
刘妈妈也跟着叹了声:“我也听人说,大夫人打死了人,是因那婢子颇有几分姿色,像……”
玉竹没忍住插话:“有姿色怎么了?她不是寡居吗?”
丈夫早十年就死了,婢女就算有姿色,也犯不到她头上吧。
玉竹小嘴不听,接着又说道:“二爷成亲以后未分府另住,也在柳府,可二夫人是京中有名的强悍角色,若二爷真有偷腥的心,二夫人哪忍得住不收拾他?有二夫人在,轮不到大夫人来管。至于柳三爷……”
玉竹回忆道:“三爷近年来一直在外游历,听说他三十几了从未娶过亲,若真有婢女能为其诞育子嗣,也不算坏事。”
她瞪大了眼,错愕道:“总不会是大夫人看上了小叔子,拈酸吃醋了?”
刘妈妈抬手敲了一下她脑袋,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斥道:“不让人把话说完,每次都插话。”
玉竹缩了缩脖子,扁着嘴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