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没有被淹,但是云朵依旧做到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璃月港的码头贸易因为她已经停摆三天了。
渡船难以离港,海上暴雨倾盆,与隔壁稻妻的雷暴之海相连。
极度危险。
这三天停摆的璃月港损失了多少贸易来往,那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这样的情况璃月虽是第一次遇见,但凝光已经在想办法该怎么处理了。
首先,雨得停下来。
好在帝君似乎已经在处理了,所以大家并不害怕着急。
雅致的宅邸庭院中,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瓦片滑落。
站在回廊里的钟离望着天穹,落下暴雨的星云躲在层层厚厚的乌云中看不见,但从越来越大的雨势能看得出来———
云朵哭得好伤心。
钟离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看向挂在檐角淋雨的阿哈。
“若是昨日你少说两句,她就被魈哄好了。”
也不至于哭成现在这样。
又缺了一个角的花脸面具慢悠悠地晃了晃,身上被淋湿的丝线绒球都差点被晃掉。
“我一共就说了两句话啊。”
——“哎呀,怎么脸越哭越花了?”
——“又哭又闹的好可怜哦~”
钟离:“我指的就是这两句话。”
短短两句就能让云朵从不高兴的哼哼唧唧变成嚎啕大哭。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惊人的能力呢。
阿哈羞涩:“哎呀,一般啦~”
钟离沉沉看祂一眼:“我并非是在夸你。”
阿哈笑嘻嘻道:“哎呀,别这么苦大仇深嘛,按照我对小云朵的了解,只要让她哭个一百年就好啦!”
哭一百年?
那这里会变成海里的港口。
而不是海边的港口。
钟离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看着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很熟练的阿哈,说:“你是故意的吗?”
阿哈语气讶异:“怎么会呢?”
祂可是见云朵“很喜欢”大花脸,这才给她画上去的嘛。
钟离明白了。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有意的了。”
现在这模样是指望不上阿哈去哄云了。
还得看魈那孩子。
身负厚望的魈陷在层层厚厚的云里。
他挥开那些遮掩的乌云,穿过朦胧虚渺的星雾,找到在最里面哭个不停的云朵。
原本漂亮的蓝粉色云团,现在多了一绺尖尖是红蓝黑的。
她泡在雨水里,生无可恋地抽噎着。
“再、呜呜呜我再也不、不理阿哈了!”
坏蛋!
超级坏蛋!
“祂欺负云呜呜呜————”
魈听着她反复嘀咕着坏蛋两个字。
骂人的词汇相当匮乏。
他有些无奈地弯弯唇,挪动脚步走到她旁边坐下。
云朵察觉到了旁边熟悉的气息,下意识想躲起来,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呜呜哇哇地哭。
魈抬起手摸了摸面前柔软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