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又随意指了个人说:“他吧。”
有两个小弟向着盛昌走去。
被蒙着眼罩的王玉宸和盛昌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王玉宸期待着被解开绳子的人是他,可脚步声却停在了身旁几步远的位置,接着传来了绳索的摩擦声。
那是盛昌的位置。
希望落空后,心情仿佛从天空跌到谷底,情绪强烈的大起大落,王玉宸终于绷不住,哭着说:“放我走!你们先放我离开!求求了!”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王玉宸的哭闹声在不断回响。
盛昌犹豫下说:“不然先放他走吧。”
谢韶被哭声吵得头疼,闻言冷声说:“那要不要你们都留在这儿?把他嘴堵上。”
立即有个小弟上前,抽出两坨卫生纸,分别塞到了王玉宸和盛昌嘴里。
谢韶:“……”我让你塞的是哭的那个人。
不过不重要。
四个人被送走,几个哈桑的小弟随之离开,仓库内顿时空了一片。
谢韶看着周围的环境,嫌弃道:“我们好歹也是哈桑先生的贵客,就让我们待在这种地方吗?”
说着说着,一脚踢开了横在地上的被烧了半截木头,木头顺着他的力道朝着一个小弟的膝盖上打了过去。
那个小弟正是刚才掏枪指着谢韶的人,被砸得痛哼一声,却不敢再用刚才那样态度对他。
安全员被这尊大佛搞得没了脾气,只说:“我去请教下哈桑先生。”
几分钟后,安全员走了回来说:“哈桑先生请大家去另一个地方休息,跟我来吧。”
五辆汽车依次行驶在无人的公路上,第二辆坐着谢韶和王玉宸。
第三辆坐着纪云桥和林清霄。
这两辆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位小弟,剩下的三辆中全是哈桑的人。
总共16个。
谢韶透过眼罩缝隙露出的光,默默盘算着。
与此同时,第三辆车中——
纪云桥和林清霄坐在后座,因为蒙着眼罩看不到彼此,只能通过小臂处相贴的皮肤感受对方的温度。
“哥哥,你怎么会来?”纪云桥问。
“是啊,我为什么会来?”林清霄沉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该管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云桥着急解释道:“你为什么不和节目组……这样很危险。”
“没有下次。”
听着林清霄的话,纪云桥心里一颤。
哥哥的意思是,以后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再也不管自己了么?
“哥哥……”纪云桥下意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