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及安决绝地离开后,而林清霄又因他遭受那样的伤害。
自己骄傲的儿子凭什么原谅他呢?
林清霄见她一言不发,就要送客。
“没什么事就请你离开,我还要工作。”
秦苑听了生气,问:“把人带到公司里,你就这样工作?”
“请你离开。”
秦苑还是没动,皱眉问:“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你不是看到了?”林清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平静镇定的姿态与坐立不安的秦苑形成鲜明对比。
秦苑清楚地明白,她已经决定不了自己儿子的任何事。
可她还是要说:“我管不了你,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回头草不是那么好吃的,有时候往往代表着重蹈覆辙。”
林清霄浑不在意,问说:“说完了?秘书,送客。”
秦苑站起身,看向休息室的方向,说:“我要见见他。”
林清霄没有余地地拒绝:“不行。”
刚才秦苑来了以后,林清霄就把纪云桥送到休息室里,甚至锁上了门。
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秦苑问:“你们要在一起,他能永远不见我吗?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林清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细看过去竟有些残忍。
“这个词还真是有些陌生。”
……
秦苑离开了,这次见面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上次也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在林清霄年纪尚小,需要母亲的时候,秦苑什么都不管。
当他长大了,不需要了,她却总想以母亲的身份插手他的事。
没有这种道。
秦苑离开时的最后说了一句话,听起来有些伤心:“你能纵容退让原谅那孩子一次两次,却不肯原谅妈妈一次么?”
好像不行。
看起来奇怪,但是又合情。
因为林清霄早已经放弃了对父母的期待,可对于纪云桥,他是从没想过放弃,要一直抓在手里的。
等人走后,林清霄打开休息室的门,看到纪云桥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想帮纪云桥盖上被子。
走近了才发现床上的人根本没睡着,睁着眼睛盯着虚空出神。
林清霄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床上说:“怎么了?在想什么?”
纪云桥没说话,像个掉线的系统,对外界没有反应。
“安安?”林清霄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脸。
肢体的触碰让纪云桥猛地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说:“哥哥。”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林清霄皱眉问。
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纪云桥明明清醒着,但就像是对他的声音没有反应一样。
纪云桥说:“没有呀。”
林清霄不相信,将手背贴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的确没发烧。
纪云桥抓住他的手,坐起来说:“没感冒,没过敏,没哮喘,没有身体不舒服,我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