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敏锐察觉,同样看了过去。
下一瞬,有一位身披铜甲的魁梧身影闪入房中,肃立在墙角。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了一眼。
邬少乾去关紧了窗户。
钟采取出阵盘,交给转身回来的邬少乾激发。
阵法将整个房间笼罩住以后,邬少乾才开口问:“你回来,是已经除掉邬少鞍了?”
铜甲兵迟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钟采好奇起来,杀了就杀了,没杀就没杀,铜甲兵根本没有灵智,一应反应都是真实的,怎么才叫“是也不是”呢?
很快,钟采就猜测道:“难道说,邬少鞍是死了,但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铜甲兵这次就只有点头了。
邬少乾沉声吩咐:“你仔细说。”他补充道,“从你到邬家以后的第一天开始。”
铜甲兵略带沙哑、但毫无感情的声音就缓缓地响了起来。
“前往邬家以后,属下依照帝君指令,藏身在有帝君浓烈气息的小院中。”
“几天后,有人闯入院中,寻找邬东啸踪迹。”
“属下隐藏身形,没有被他们发现。”
随着铜甲兵的叙述,钟采明白了,这些是关于他们把崽子偷走以后的情况。
·
巅峰铜甲兵的速度非常快,一天之内就抵达了邬家。
邬南舫兄弟两个在以为弄死了夏江以后,次日没有立刻再过去,但只是忍了两三天,他们就又去找邬东啸的麻烦了。
只是他俩压根没找到人,就怀疑是不是邬东啸又想办法通知了邬少乾,被邬少乾带走疗伤了。
兄弟俩立刻去向二院的仆婢们打听,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邬东啸的动静。
仆婢们在兄弟俩的命令下,这几天根本没给邬东啸送饭,也没发现他和夏江消失了。
邬南舫兄弟愤怒之余,用普通鞭子将这些仆婢抽了一顿。
两人都以为,可能是钟丹师早先就给了邬东啸其他疗伤药,所以邬东啸才能出门。
接着,邬南舫兄弟又在周围寻找,每每找不到,回来后就要痛骂一番,暗恨运气不好。
但是连续再找了好几天,他俩都没找到邬东啸,就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告知了父亲,父亲再上报祖父。
在祖父的允许下,他们的父亲邬东鸿带着一些人手,前去邬少乾居住的院子里找人。
然而叫门不开,邬东鸿就怀疑是邬东啸自己躲在里面,于是带人闯进去……
再然后,邬东鸿无功而返。
邬东鸿也不能确定邬东啸到底是不是跟在了邬少乾身边。
邬少山和李茹儿在听完嫡长子的禀报后,却没有多作计较。
邬东鸿倒是想让父母给邬少乾去信问一问,但才只提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了。
邬少山和李茹儿夫妻都觉得,无论是不是,都当邬东啸被邬少乾带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