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倔。
不肯服个软。
他进屋。
隔了屏风,看着她。
半小时,简妩睡了。
靳少衍悄悄出去,抱她。
“靳少衍——”她呓语,唤他名字。
男人轻轻放下她,唇贴着额头。
“嗯。”
“你骂我。。。我怀孕,你不高兴。”
“我高兴。”他吻了她一会儿,“我有一分高兴,九分担忧。”
“我和江同学没关系。。。”简妩胡乱,含糊。
靳少衍蹙眉。
江同学是简妩读南方大学的学习委员,她插班大三,加上休学一年,李家和校长打了招呼,一则,照顾她;二则,隐瞒已婚生育,防止绑架。班主任指派江同学‘一帮一’辅导简妩,青春悸动的岁数,简妩又憨得可爱,一来二去,江同学表白了。
简妩换了‘一帮一’的同学,躲避江同学,仍旧被手眼通天的靳少衍掌握了内幕。
班里公认他俩是一对儿,包括任课教师也觉得金童玉女,靳少衍搜集了一番流言蜚语的‘证据’,一怒之下搬去集团宿舍住了两个月。简妩冤枉,不愿求和,他没个台阶,咬牙僵持着,最终,闹得老夫人亲自劝和。
这茬儿,沈承瀚和方大斌嘲笑至今,送靳少衍绰号‘南方首席大醋缸’。
。。。。。。
翌日早晨。
医生匆匆到老宅。
靳少衍独自在后院剪腊梅,白衣白裤,捧了一枝枝黄花,伫立于天地间。
一半是英武,一半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