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英勇,理应敬佩之。”
“但朕还是希望,世子能够前来。”
长宴回道,“皇上大可放心,若是世子殿下抗敌归国,定是回来寻世子妃。”
他嘴角挂着笑意,不达眼底,却瞧不出一点敬佩之意。
季德庸似是明白的点了下头,随后看向芙礼,说着,“好了,朕话也问完了,知晓你担忧太后,也不多留你。”
“太后若是知晓你已到宫中,定是在殿中盼着,你快去吧,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芙礼听完,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应着,“是,昭宁这就去看望皇祖母。”
眼下终于是可以去慈宁宫见皇祖母了。
———
今早的北辰。
燕寒刚从东羌赶回,一进府便寻着那熟悉的身影。
“殿下,您不必找了,夫人两日前便回了南都,她特地留了一封信给您,您先看看吧。”
素月把信递到他的跟前,随即便躬身退了下去。
只瞧见燕寒神色一顿,低头看着她写于自己的信。
得知是因祖母病重才离去,他忽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担忧着她。
不知她此次前去是否安全,又是否会受委屈。
燕寒没再耽搁,收了信,转身便出了府。
他要前往宫中告知父王母后。
今天必须要启程前往南都。
绝不能留他的礼礼独自一人在。
——
长宴趁着芙礼去见太后的间隙,在慈宁宫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儿时,他随阿娘来过宫中几回,依稀记得姑姑的寝殿好似就在这附近。
过去这般久了,也不知姑姑是否还能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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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踏出去不久,便听得了一阵声音。
听着有些熟悉。
“三姐姐,我听母妃说,那温芙礼此次回南都,真就只带了一个北辰将军。”
温?芙礼!?
长宴停住脚步,心下一紧,躲在一暗处继续听着。
“那有什么,她只不过是替我嫁去了北辰,成了和别人共处一夫的无权妃子。”
“她定是不受宠,那世子才没来。”
季子瑜一想到温芙礼过得不好,这心情倒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也是,要是受了宠,她怕不是得要得意到天上去。”
“平日里就属她最得皇祖母的宠爱,你瞧瞧,她得了宠可有把我们这些公主放在眼中?”
“你岂是第一天认识她?不过是一个外姓女,被惠贵妃收养,又侥幸得到皇祖母的宠爱而已,有何可嚣张的。”
季子瑜继续不屑地说着,“她父亲身为将军护国有功乃是她父亲之事,与她有何干系。”
“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受我皇家收养的孤女,又不是父皇亲生的,何以能同我们相提并论的。”
“温家没了,惠贵妃也死了那么多年,现在皇祖母病重不起,她身后可还有谁能护着呢。”
“再如何,她都不可能踩到我的头上来。”
“三姐姐说的是……”
两名女子的声音渐行渐远,长宴却怔在原地。
惠贵妃……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