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浑身一震,喉间的话瞬间被掐断,垂退到一旁。
萧子毓忍着疼痛,缓步朝着陈星淼走近。
他站定在陈星淼面前,冷硬的下颌绷成锋利的弧度。
“想听更多?不如直接去问萧印生,看他敢不敢把当年如何凌迟我娘的细节都说给你听。”
“相公,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萧子毓突然逼近,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同情我?可怜我?我既然不让你知道自然有我的计划,你知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啊?”
陈星淼被他眼底翻涌的暴戾惊得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廊柱。
萧子毓顺势单手撑在她头顶,将她整个人困在阴影里。
“我有我的计划,你干净活着就行,很难懂吗?别挑战我的耐心。”
“可你的计划里没有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不是吗?”她的声音颤,却字字清晰。
“够了!”萧子毓猛地挥开她的手,却在瞥见她踉跄的身影时,又鬼使神差地扶住她的手肘。
两人僵在原地,呼吸交织成灼热的网。
萧子毓注视着她失望的瞳孔,嘴角却扯出一抹自嘲的轻笑,“你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那如果我说不呢?”
萧子毓的眼神瞬间冷如寒霜,几乎要将陈星淼的手肘捏碎。
他俯身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裹挟着压抑的怒火喷在她脸上:“那我就把你关起来,你哪都别想去。”
“就因为你要复仇,就要把我当成金丝笼里的雀鸟?”她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也浑然不觉,“萧子毓,我不喜欢这样。”
萧子毓嘴角溢出冷笑,一个用力将她拉回身边,“你没得选。”
陈星淼仰头直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忽然笑了起来。
“萧子毓,你和那些折磨你的人有什么区别?把我困在你身边,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可不可笑。”
“我与他们没区别吗?你竟然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不是吗?萧子毓我最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你放开我。”说着,陈星淼用力甩开了胳膊上的手。
萧子毓的瞳孔因怒意剧烈收缩,伸手再度扣住她的手腕,“清风,把她给我关到卧房,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出。”
春桃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护到陈星淼身前,“姑爷你消消气,我家小姐也是担心你啊。”
萧子毓冷睨着春桃,周身寒意更甚,“担心?她若真担心就该安分守己,清风,你还愣着干嘛?”
清风咬了咬牙,上前就要动手。
陈星淼突然将春桃护在身后,挺直脊背直视萧子毓:“不必为难清风,我自己走。”
她转身时,梢扫过萧子毓的手背,带着凉薄的触感。卧房的门被重重甩上,铜环撞击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春桃重重的叹了口气,跟着陈星淼回了卧房。
萧子毓盯着那道紧闭的门扉,指节捏得白。
清风犹豫片刻从厨房将刚刚煎好的药端了出来递到萧子毓面前,“主子喝药吧,一会该凉了。”
萧子毓盯着药碗中翻涌的褐色药汁,伸手接过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