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追悼会结束,所有人出发去往北郊墓园,出殡的车队足有几十辆。
何蔓,霍锦墨,赵念巧也去了。
何蔓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霍老爷子下葬,心底虽还有些伤感,但却也慢慢释然了,老人年龄摆在那里,继续遭受病痛折磨反而痛苦。
她一路跟来,也做了最后的告别,在心底暗暗道:再见了,霍爷爷。
葬礼彻底结束后,霍正国和付婉雯照旧是忙于送走众多宾客。
何蔓一行人要走时,霍庭森却跟了过来。
霍锦墨刚要上车,看到霍庭森过来,他停下动作,将车门关了回去,绕过车头,将何蔓往自己身后挡。
霍庭森走近了些,看到他这举动,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霍锦墨这个人,在霍家的这些年里,就连话都没几句,以前他处处挑衅,霍锦墨也隐忍不发,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对何蔓的维护和占有欲显而易见。
这其实是很可笑的,明明从前,比起霍锦墨,他才是那个和何蔓更亲近的人,可现在,他们看他好像看敌人似的。
赵念巧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古怪,就好像他是来找麻烦的。
他脚步停下来,看着霍锦墨,说:“我能和蔓子说几句话吗?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霍锦墨眸色沉沉,“有什么话,这里直说。”
何蔓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霍庭森,也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们……”霍庭森喉结滚了下,嗓音艰涩:“你们应该很想和我做个了结吧?”
何蔓一愣。
霍庭森说:“我也想。”
霍锦墨还是岿然不动,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绿化带,说:“我就跟她在那边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超过五分钟,你在这里都能看到,难不成还怕我对她做什么?”
何蔓闻言,想了想,和霍锦墨说:“我去和他谈谈吧,有些事确实要说清楚,免得他以后再骚扰我们。”
霍庭森现在的样子看着冷静多了,不像爷爷过世那天,而且他自己也说了要做个了断,她觉得可以谈,对霍锦墨又道:“别担心,你和我妈都在这边呢,而且今天还是葬礼,你看远处那边还有霍家亲戚在,我也会保护自己,离他远点儿的。”
霍锦墨微微蹙眉,默了几秒,目光回到霍庭森身上,并落在他的右手上,说:“我现在不想和你打架,但如果你执意,我也不是不能奉陪。”
霍庭森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是以前,霍锦墨敢和他说这话,他大概早一拳头挥过去了。
然而他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