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得太紧了,池莞往下扒,“闷气。”
“隔壁孕妇发烧咳嗽,不敢吃药。”傅承砚严肃教训她,“从天黑难受到天亮,你忘了?”
池莞不禁冻,每年的流感从不缺她,今年一入冬,老宅上上下下饮食、温度格外谨慎,唯恐她生病。
连庭院里也安装了木棚子和壁炉,她贪玩,下午暖和,坐在棚下,焚了炉子,烤苹果干。
整整胖了二十斤。
池莞弯不下腰,傅承砚铲了一盆雪,扣在椅子上。
这时,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驶入旁边的停车场。
司机撑了伞,伺候傅夫人下车,“你怎么带她下楼了?”
傅承砚转过身,“这哪位呀?够威风的。”他腔调欠,表情也欠,“李氏家族的嫡长女,代理李董事长啊。”
傅夫人趾高气扬,“我李韵宁懒得杀回商场,否则,你们年轻一辈哪是我对手?”
“是。”他接过傅夫人的公文包,耍贫的京片子,“西北风儿都没您能吹,站稳了,别吹倒了。”
池莞捧了雪球,扭头一砸,“傅承砚吃俺老孙一球——”
溜圆的大冰球子瓷瓷实实砍在傅夫人脑袋上。
她惊愕,捂嘴。
雍容华贵的李大小姐糊了个满脸白霜,贵妇盘发扑簌簌地掉冰渣儿。
“傅阿姨。。。”池莞颤音。
闯祸了。
傅夫人最膈应毁发型了。
“莞儿,没砸过瘾啊?”傅夫人闭上眼,气得发抖,“不叫妈了,叫阿姨了?”
大衣湿了,傅夫人脱下,穿着一件灰色的高领羊绒裙,傅淮康买了街口的烤红薯,乐呵呵返回花园,只记得傅夫人的大衣,没认出裙子,加上天色晦黯了,客客气气唤,“女士,您挪一下。”
傅夫人刚睁开的眼,又闭上,脸色铁青,没动弹。
“女士。。。”傅淮康不耐烦了,一抬头,笑着将烤红薯塞给池莞,“妈妈和你一起打雪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