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病了。
不是普通的疲惫,而是内息紊乱、经脉逆行的征兆,是长期高压与心结郁结所致的“战魂崩解症”,王者峡谷中极少数武将才会罹患的绝症。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诸葛亮声音微颤。
赵子龙苦笑:“从你不再回我消息那天起。”
夜色渐深,羽扇搁在案头,药炉在角落咕嘟作响。
诸葛亮亲自煎药,手法熟练得仿佛从未断过。
他曾是赵子龙的军师,也是他唯一允许触碰他后背经络的人。
病榻上,赵子龙昏睡中呢喃:“……孔明,别走……当年若听你一言,何至于此……”
诸葛亮低头,指尖轻抚过他额前湿,眼中冰霜悄然融裂。
“你总是这样,”他轻声说,“做错了,就硬扛,扛不住了,才想起我。”
可他还是留下了。
那一夜,风雪骤至,城主府灯火未熄。
一个守在床前煎药,一个梦中紧握对方衣角。
和解之路,始于嗔怒,成于病痛。
而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眷恋,终究在体温与药香中,悄然复苏。
风穿过高楼间的缝隙,吹动了窗边那盏未关的台灯。
办公室内,赵子龙靠在真皮沙上,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本想亲自将那份和解协议送到诸葛诸葛亮手中,可刚走出电梯,便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他不该逞强的。
三天前,他站在公司股东大会上,声音坚定:“从今往后,我与诸葛诸葛亮,再无私人恩怨。”台下哗然,媒体争相报道“峡谷双雄冰释前嫌”。
可没人知道,那句宣言背后,是连续七十二小时未眠的煎熬,是他强压着咳血症状,也要亲手终结这场持续五年的对峙。
而此刻,门被猛地推开。
诸葛诸葛亮站在门口,黑风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眸光冷冽,手中捏着那份被退回的协议。
“你又来做什么?”声音如刀,毫不留情,“赵子龙,你以为写几句话,就能抹掉你当初夺我项目、断我融资的账?”
赵子龙抬眼,唇角扯出一丝笑:“我……只是想见你。”
“见我?”诸葛诸葛亮冷笑,“见我让你再演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和解!”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回头,赵子龙已滑落在地,呼吸急促,唇色紫。
诸葛诸葛亮心头一震,快步上前,探手一摸——烫得吓人。
“你……你烧到o度?!”他声音骤然拔高,怒意瞬间被惊慌取代。
“没事……”赵子龙喘着气,还想逞强,“我就是……有点累。”
“累?你快把自己累死了!”诸葛诸葛亮一把将他扶起,动作却极尽小心,“你知不知道你肺部早有旧疾?还敢连续加班?还敢一个人来我办公室门口等?!”
赵子龙闭上眼,低笑:“因为……只有你关门的时候,我会觉得……世界真的关上了。”
诸葛诸葛亮一怔。
那一瞬,他仿佛看见十年前的校园天台,少年赵子龙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他手里:“喏,你爱吃甜的。”而他自己,却因低血糖蹲在地上抖。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等一个人回头。
夜渐深,诸葛诸葛亮替赵子龙换下湿透的衬衫,喂他退烧药,守在床边翻看他的工作记录——密密麻麻的会议、项目、还有……一份从未提交的“联合开计划书”,标题写着:“与诸葛诸葛亮的十年之约”。
他眼眶热。
“你傻不傻?”他低声说,“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目光清澈如初雪:“因为怕你……一转身,就再也不回头了。”
窗外,王者峡谷的夜灯依旧璀璨,仿佛见证着无数恩怨情仇的起落。
而此刻,两颗曾彼此背对的心,在病痛与执念的尽头,终于轻轻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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