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睫垂下,盯着点东西的几人,脑海里回顾着刚刚的诋毁。握紧了拳,决定将他们的羞辱变化成为金钱。
于是淡淡说道,“先生的胃口还挺小的,您应该是我们店里最近点餐点的的最少的了,也是,快到晚饭时间了。”
拍桌子那人气笑了,“我这一页都快勾完了,你不长眼睛么?”
“不好意思,我是对比着同样做很久的人。”
那人快要磨牙了,温里递还给她,语气冷静。
“店内不是本来就是社交休闲场所么?为什么还要看点餐量多少?是在歧视吗?”
“我是站在同学的角度上来关心的,不是店员。”
“相信你们也是站在同学的角度吧,才会一进门就对我说开头的那些话的,应该也不会随意进一家店,就骚扰陌生女士的吧。”
皮厄沉下脸,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拉开,容答走了进来。一袭黑色的大衣显得身形格外挺拔。
很明显能看出他是一路跑来的,金跑得很凌乱肆意。眉骨高挺,在眼窝上方形成一道明显的棱线,显的一双湛蓝的眼眸如深邃的幽潭,透着几分琢磨不透。
他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到这一伙人似乎并没有生冲突时,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走进了那群人里面。
容答与他们明显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很快就有说有笑起来。
艾薇拿着他们定好的菜单交给咖啡姐姐,一面装着甜点,一面偷偷打量着他们。
容答与皮厄那群人虽然聊得很开心,但艾薇总觉得他们的气氛并不和睦,反而很紧绷。
她能感觉到一种压抑的紧张感在他们之间弥漫。
将他们点的餐食端过去,心中原本以为他们还会再找些麻烦,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们都没有再理会她。
他们坐在那里,或交谈或沉默,仿佛艾薇不存在一般。艾薇却觉察出刚刚还平静的温里,微抬下巴,不善地暼了她眼。
之后一直到他们结账离开,整个过程都异常平静。
就在他们起身准备走出门时,容答回头与艾薇对视了一下,但仅仅一瞬间,容答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艾薇不理解他那复杂的眼神,不过容答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复杂的。
艾薇从最开始的非要寻根究底,到如今也不在乎了,可能他就是脑子比较庞杂,所以表露出的眼神也很庞杂。
她结束了工作,抱着书回了家,翻来一页认真观看,手上熟练地织着围巾,直到哥哥回来做好了晚饭,唤她,艾薇依然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专心研究。
哥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才骤然回过神来。哥哥宠溺地看着她,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看,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那家烤鸡。”
艾薇心思沉重,放下书,毛线,洗了手,跟着哥哥来到餐桌前,但她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不断着闪烁皮厄的话。
连带着最喜欢的烤鸡也没有滋味,她问,“哥哥,为什么我们没有投票选举权?”
哥哥动作停了下了动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人欺负你么?”
她垂着眸,那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表情有些忧伤,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哀愁所笼罩。
微微抿着嘴唇,那原本红润的色泽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
没有选举权,在社会走向、税收、战争与和平等重大事务,她们只能间接表达意见,或者通过影响身边男性来传达想法,而这种影响往往微乎其微。
而且如果她有能力,但是寿命短暂的话。有两拨人,一波人a可以让自己不死,另一波人b则没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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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了自己,他也会不断从b的地盘上,拿走他们的食物或者商品,交给a,或者直接将b的地盘切割一部分给a。
毕竟a会支持自己不死,可是不该是这样的,a和b生活在一片区域,能让他们融洽,并不只有不断将一方的地盘给另一方,矛盾就像裂缝,这样只会不断积攒越来越大。
在生活相处,不论是家庭还是人际往来,带着偏见未必不会反噬,彼此尊重对方的自由和选择,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就像她的父母一样,两个人虽然物质生活比不上镇上的其他人,但他们绝对是镇上笑容最多的一类人了。
哥哥摸着她的脑袋,“从农业国转为工业国,从凭借力气到头脑吃饭,都是需要过程转化思想的,女性能读书,也不过是近年才生的事情,慢慢都会好的。”
艾薇摸了摸桌边,也是,有能力才会去谈权利,兔子,对老虎说你不能吃我。能力都不对等,何谈公平。
她以前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她想做一个优秀的人,在一个行业,任何行业都可以,成为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排人。
想通后,艾薇也有胃口了,捧着烤鸡地大快朵颐,仿佛手中的食物仿佛都变得格外美味。
也确实,哥哥挑选的烤鸡风味绝佳,鸡肉外酥里嫩,鲜嫩多汁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每一口都让她陶醉不已,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感叹,“哥哥买的烤鸡真好吃,你每次都特别会买东西,就没有一次不好吃的。”
哥哥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故意调侃道:“别以为这么说,我明天就会再买。”
她弯了弯眼眸,笑意盈盈,“有个哥哥真好。”
莱诺看着她像是小嘴抹了蜜似的,还是扯回了上一个话题,“今天有谁欺负我们小艾薇了么?”
艾薇鼓着脸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那个讨厌的皮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