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看林歇这副慎重的样子,不免想起他上次结婚时的场景。
爱和不爱区别真的很明显。
vcr播放结束,司仪上台。
快到林歇上台的时候,詹挽月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去吧,哥,去迎接你的幸福。”
林歇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上漂亮的礼台,光打在他身上,意气风,像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
到了交换对戒的环节,詹挽月和霍迁文上台送戒指。
送完戒指离开的时候,霍迁文快走了两步,到下楼梯的时候,对詹挽月伸出手,低声提醒:“小心台阶。”
詹挽月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搭在霍迁文手上,顺利迈下几级台阶。
脚一踩到平地上,詹挽月第一时间整理裙摆,生怕被别人现礼裙里穿的是拖鞋,失礼失仪。
霍迁文蹲下身帮她理好裙摆,举止自然得像是习惯为她做这些。
詹挽月又是一声谢谢。
霍迁文笑着说没关系。
一个绅士一个客气,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旖旎暧昧的气氛,可是落在旁人却变了样。
况承止跟詹兴来坐在同一桌,两个人家里派来参加婚礼的代表,身份尊贵,坐席离主桌很近,也靠近礼台。
台下,霍迁文和詹挽月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况承止眼里。
詹兴来亲眼目睹他哥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凑近强调:“……别多想,哥,姓霍的没追到我姐,单箭头你懂吗?他纯纯单箭头,不足为惧!”
况承止没说话,视线落在两人并肩而立的背影上,眼神深不见底。
詹兴来光是旁观也莫名感觉后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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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红酒压惊。
仪式结束,婚宴开席。
詹挽月和霍迁文作为伴娘伴郎,还要陪着林歇和宁愫挨桌敬酒。
林歇早就叮嘱过,詹挽月杯子里只倒苏打水,不让她饮酒。
詹挽月听从安排,正好她生理期也快到了。
这两年她在林歇介绍的理疗馆调理身体,坚持服药,痛经的症状减轻不少,年初体检,医生都说她体寒症有所好转。
来之不易的健康,詹挽月很珍惜。
一桌一桌敬过去,她和霍迁文没少被调侃。
这种场合越解释越像那么回事,而且婚礼的重点也不是他们,谁都不想抢婚礼主角的风头。
面对调侃,他们两个人都一笑置之。
左边的宾客敬完,来到右边。
离酒席只差几步的时候,宁愫突然停下来,转身对詹挽月说:“阿挽,我口红有点淡了,你先陪我去补个色吧。”
詹挽月打量宁愫:“没有淡呀,颜色正好。”
宁愫快急死了:“就是淡了,别管了,你陪我去就是了。”
“可是……”
詹挽月余光扫过宁愫,直直撞进一双熟悉的漆黑的瞳孔。
四目相对,詹挽月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一瞬间,喧闹的婚礼现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詹挽月脑子懵,变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现场灯光忽然变得刺目,眼眶竟有些酸胀。
况承止一身浅蓝色的细条纹西装,安静地坐在那里,抬眸凝望她,神色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