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年抬手,燕川会意走到身侧了他身侧。
他望着长廊拐角处,将指间的酒壶拿起饮了一口,道:“派人跟着。”
“是。”
另一边,穆寂月将穆寒星拉到长廊拐角,穆寒星抬手抱头,恐惧地闭着眼道:“呜呜呜不要咬我……星星错了……什么都错了……”
穆寂月捏紧了她另一手的手腕,双眼冷冷地瞪着她,道:“不好好待在皇宫,跑来朱罗国做什么?谁带你来的?为什么和盛云清在一起?”
穆寒星的眼角有泪光闪烁,她吸了吸鼻子道:“星星闻到臭臭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红衣姐姐放虫子咬我……我跑到了香香姐姐的家……”
穆寂月眯起双眸,她口中的红衣姐姐是穆曦阳的侍女红翎。
她拉下她的衣领,看着她身上被蛊虫啃噬过的伤痕,若有所思。
大皇姐不要她了么?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瞧见天上的弯月牙,瞳仁蓦地一缩,往她的腰腹探去:“你的玉佩呢?给我!”
“呜呜……星星把玉佩……给香香姐姐了……”穆寒星颤抖而委屈地低下头。
“你!”
“蠢货!”穆寂月的声音又尖又利,指尖攥紧了她的衣领,“再说一次,玉佩给谁了?!”
穆寒星眼泪汪汪地摇头,结结巴巴地说:“给、给香香姐姐了…香香姐姐对星星好……”
“好?!”穆寂月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掐住寒星的脸颊,眼底迸射出的寒意似要将她冰封,“你知道她是谁吗就乱给东西?”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寒星柔嫩的皮肉里,留下几道红痕。
寒星疼得直缩脖子,却也不敢躲,只能小声抽泣:“香香姐姐……给星星糖吃……还、还帮星星赶虫子……”
穆寂月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跟这个傻子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她粗暴地扯开寒星的衣领,果然看见那个总是挂在腰间的星芒玉佩不见了。
给谁不好,偏偏是给了她……
“听着!”她揪着寒星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待会儿宴会上,不许乱说话,不许靠近盛云清,听见没有?”
寒星吓得直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穆寂月嫌恶地甩开她,从袖中掏出一块饴糖,在寒星眼前晃了晃:“乖乖听话,这个给你,要是敢不听话……”她突然变脸,眼神阴冷,“就让虫子咬你全身。”
穆寒星盯着那块糖,又怕又想要,最后怯怯地点了点头。
穆寂月这才满意地把糖塞进她嘴里,粗鲁地擦了擦她哭花的脸。
“记住,我才是你的姐姐,”穆寂月压低声音,像在教一个三岁孩童,“要听姐姐的话。”
穆寒星含着糖,懵懂地点着头,穆寂月看着她这副痴傻模样,心里既烦躁又放心。
至少这个傻子不会坏事。
她整了整衣袖,转身往宴席方向走去,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穆寒星,像牵着一只听话的小狗。
她忽然停下脚步,往长廊下一望,偷听的暗卫面色青紫,双眼翻白,嘴角还有白沫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