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秦常柏的身影,秦远道当即大喝一声“孽子”,随即举着棍棒就要往秦常柏身上打去。
秦常柏拉着秦般婳侧身躲过,秦远道扑了个空,一头栽到在地,吃了一嘴巴的土,好生狼狈。
若是往常,秦常柏定然会前去将他扶起来,再好声好气的哄上几句保证自己绝不再犯。
可如今,他眼里全是挣扎。
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冷漠。
秦远道没想到秦常柏竟然不服自己的管教,周围又这么多人看着,顿时觉得自己丢了大脸面。
他扶着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举着棍棒又要打过来,可这次,秦般婳却制止了他。
“父亲。”
秦般婳喝了一声,然后冷然道,“父亲,为何一进门就要打死大哥?”
“你还敢问我?”
秦远道气得差点站不住,“你问问这孽子,为什么要陷害常桦,害他进了大牢?”
“呵呵,这事与大哥何干?”
秦般婳冷笑,“父亲可是道听途说了?
二弟弟进了大牢,可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你还胡说。”
秦远道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秦常柏便大骂。
“你这孽子,常桦好歹是你手足兄弟,你送他进了大牢,与你有何好处?你。。。。。。”
“哈哈哈。。。。。。”
秦常柏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场之人有些发愣,这是,傻了?
秦远道更是被秦常柏笑到心里发毛,这痛骂的话一时之间梗在脖子里说不出来。
秦常柏笑着笑着,眼睛却是红了,他一步一步朝着秦远道走近,笑道,“手足兄弟,好一个手足兄弟。
父亲,你可知,昨晚秦常桦做了什么?”
秦常柏的气势凌然,秦远道被吓得步步后退,听到秦常柏询问,当即咽了咽口水,强硬道,“我,我怎么知道?”
秦常柏“呵呵”了一声,眼中全是对秦远道的失望。
“父亲,秦常桦昨晚,联合漫香楼的老鸨,陷害我杀了邱元泽。
若非是秦王和妹妹及时赶到为我洗清罪名,如今进大牢的,可就是我了。”
秦常柏神色冰冷,言语凌厉,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父亲,我喊你一声父亲,你就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从小到大,不管我做什么,你从来都是不多问一句,上来就是教训我。
之前的我就忍了,这一次,秦常桦自己咎由自取,你不管不顾,竟然要打死我这个被害人,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啊。”
秦远道更是被这一真相砸懵,又在秦常柏的指责中不知所措,只下意识道,“这,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
秦般婳眉眼间泛着寒意,讥讽道,“父亲,之前二妹妹都想动手杀了我,二弟弟想杀了大哥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您可别忘了,他们毕竟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呢。
怎的,父亲,这次你又要我们顾着母亲肚子里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去求秦王放过秦常桦吗?”
“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远道着急的直摇头。
跪在地上的秦般箬瞧见秦远道动摇了,一脸慌乱,当即便道,“般婳姐姐,是,我之前是做错了事情,可是我不是已经改正了吗?
古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你为什么还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呢?”
她说得委委屈屈,哭得肝肠寸断。
“况且,你们不过是如今见二哥哥进去了,无法辩驳。
所以其中的是非黑白,各种曲折还不是任由你们说了算。
你们在此倒打一耙,良心不痛吗?”
秦般婳睨了一眼秦般箬,讥讽一笑,“般箬妹妹,我这良心痛不痛就不烦扰你关心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良心痛不痛吧。”
随即又悠然一笑,“父亲,你若还是不信,自己去问秦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