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听,装作一副来了兴趣的模样,惊讶道,“当真如此?那秦二小姐,把你的作品念出来给大家伙听听可好?”
秦般婳冷笑,皇后虽为国母,却也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因着自己拒婚,她便在这里给她下面子。
她作为镇国公府的嫡亲大小姐还没有作品呢,她便直接越过了她让秦般箬写。
不过也好,也给她省事了。
这个宫宴对她而言,该讨要的她已经讨要了。
只是,不知道,璃哥哥,会不会多想。
这般想着,秦般婳有些胆怯的看了云璃一眼。
却见云璃淡漠冷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若是细细看着,便可见到那那双墨黑的眸子始终带着柔情与信任。
秦般婳一颗心安了下来。
秦般箬被点了名,脸色一僵,恼怒的看了一眼孟静娴,随既便下定了决心。
反正,反正那人也是籍籍无名之辈,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这般想着,秦般箬再次恢复了镇定。
只见秦般箬站起来,恭敬的行了礼,淡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女才疏学浅,不过是读了几本书罢了。”
话虽这么说,可那信心十足的模样让人看着可不像是什么才疏学浅之人。
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秦般箬又学那些大家模样,竟是打算七步成诗。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秦般箬诗句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成武帝回过神来,率先毫不吝啬的赞扬了一句,“好诗。”
随即,座下之人掌声雷动,赞不绝口。
一个看着还算俊秀的男子朗声道,“秦二小姐真是惊才绝艳,我等惭愧啊。”
秦般婳抬眼看去,一瞧,呵,这不是秦般箬狂热的爱慕者,吏部右侍郎石明义吗?
怪不得会顾不得君臣之礼,太后皇后还没说话呢就自己先说了。
秦般箬得了皇帝的称赞,又见人如此肯定自己的才华,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得意忘形,越发觉得,自己这首诗是自己写的。
她抬头挺胸,骄傲得就像一个孔雀一般。
可当她挑衅的看向秦般婳的时候,却又见她眼中荡漾着清浅的笑意,嘴角还勾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嘲讽弧度。
不知为何,秦般箬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来。
孟静娴听了秦般箬的诗,心中无比嫉妒,却又更加肯定,这绝非她所做。
她与秦般箬从小相识,自然是知道她的性格。
看起来端庄稳重,实际上心机张扬。
若是她真有如此才华,怎么会放任右丞相之女潘芷汀抢走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以前自己那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才觉得她什么都好,如今终于看穿。
她绝不允许秦般箬这个伤害她哥哥还抢了她风头的小贱人欺瞒世人。
她定然要,拆穿她。
递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丫鬟,那丫鬟微微点头,孟静娴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想着秦般箬的下场,孟静娴激动得手都要抖起来了。
“般箬姐姐,你这首诗写得是真好,不若你与分享一下你写这首诗的初衷吧。”孟静娴忽然提议。
她的脸上满是恶意,秦般箬这般聪明的人呢一眼就瞧出了里面的端倪。
难不成是她知道这首诗不是她写的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秦般箬故意模棱两可的解释了一番。
当然,她周围的群众是不明所以的,只是对秦般箬所描绘的美妙场景若痴如醉。
只是,孟静娴实在是太了解秦般箬了。
这些诗歌要她写的,她现在一定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绝不会这般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当即拍手,“般箬姐姐还真是奇思妙想呢。”
皇帝和太后也是连连点头。
虽说这秦般箬的风评不怎么样,但是这才华确实出众。
秦般箬僵硬着一张脸,孟静娴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她的心突然就跳了一下。
她只是点头微笑,根本不敢回答孟静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