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婳看着这祖慈子孝的场面,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又展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玉漱,且让他们好好聚聚,我们走吧。”
玉漱满脸疑惑,一路上捉耳挠腮,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回了院子,秦般婳直接回了房,拿起一杯茶水便悠悠喝了起来。
“玉漱,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阻止秦般箬夺宠?”
玉漱眼神一亮,赶忙点头。
对,没错,她就是这个意思。
秦般婳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到眼底。
“玉漱,你知道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是什么吗?”
是明明有了希望,可下一刻,却又被打破。
这是秦般婳心理没有说完的一句话。
玉漱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是一想着自家小姐这几日为了表小姐的事情已经忙得团团转了,也就不再说话,只想着自己仔细思考一番。
正在这时,秦般箬却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秦般婳收起脸上的忧色,挑眉,也不起身,只是冷冷道,“般箬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秦般箬见秦般婳如此怠慢的姿态,心中气恼,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只能生生将自己心里那股气忍下来。
“般婳姐姐,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儿,对不住你。
只是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啊,以后妹妹一定会尊敬姐姐的。”
说完,秦般箬还一讨好的模样,走到秦般婳身边落座,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花若卿还没有找到,秦般婳可不想这个时候分心与秦般箬虚与委蛇,嘴角直接勾出冷嘲的弧度,“般箬妹妹,你这是来找我示好吗?”
秦般箬手一僵,她来之前已经料到秦般婳会难为她,可她实在没有想到,秦般婳竟是连这表面的功夫都不做,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竟然直接提了出来。
她袖子里的手绞了又绞,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般婳姐姐,这盒子里是我最喜欢的螺子黛,这可是西域的贡品,一年也就这么几盒。
去年姨母赏了一盒给我,我一直不舍得用。
妹妹想着姐姐这些日子经常参加宴会,应该用的上。”
“薄醉懒添螺子黛,嫩寒初试杏花衫。”
螺子黛,西域的贡品,秦般婳倒是来了一丝兴趣。
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些靛蓝色黛螺,一看成色,确实是上品。
倒还真舍得出血。
“你舍得将这东西送给我?”
秦般婳挑眉,这螺子黛虽然是画眉的物件儿,可是因为稀有,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如今秦般箬名声虽然被破坏了,可要是把这东西拿出去,那也是能收买人心不是。
可是,她却要把这东西送给了她,她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秦般婳笑了笑,将那盒螺子黛放到了一旁。
秦般婳眸子里的不相信是那么的明显,秦般箬也只能咬牙忍着。
这螺子黛她收了那么久,就是等着自己大婚的时候能用的。
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是她不大方点,是不可能稳住秦般婳的。
所以她一咬牙,装出十分大方的模样,又从自己的手上脱下一只镯子戴到了了秦般婳的手上。
“般婳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既然是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舍不得。”
呵呵,这是要跟自己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了?
“既然妹妹这么客气,那我就收下了?”
秦般婳摆手,让玉漱把东西收下了。
不过东西是收下了,眼里赶人的讯息也是非常的明显。
可是秦般箬就跟看不懂一样,久久的不见有任何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