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引莫名其妙地说:“保太子?那个没事就哭来哭去的小孩?他有病?”
王黔说:“也没别人了。庸王室。”
任引挠了挠头:“江氛要是身体好,还不如给她呢。祭闻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疯……”
漆汩和靳樨互看一眼,然后漆汩开了口:“就是,打断一下,我这里有一点小道消息。”
任引王黔双双看过来:“什么小道消息?”
“关于祭闻的。”漆汩说,“老庸王不是死在无棣关么?”
王黔若有所思:“是。和老肜王一起死的。我记得是……二当家……你的师姐。”
“咳。”漆汩说,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传闻有点小小的偏差。”
“偏差在哪里?”任引问。
“这两位陛下,其实都是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漆汩三下五除二地总结了一下,“暗示”性地看着他们,摊开手,“唔,我师姐是背锅的。”
任引:“……”
王黔:“……”
俩人冷不丁被这桩王室秘闻给震撼了一下,半晌后王黔才道:“嗯,说得通。”
“确实说得通了。”任引则转成同情的目光看向漆汩,点点头,非常赞同,“那么祭闻怕自己儿子就很说得通了。”
他们暂时地、主动地忽略了肜国那个死在火里的国君。
任引道:“还说了什么?”
王黔打了下顿,任引于是从他手里取来纸条,一看,看乐了:“小太子邀请你进学宫?”
任引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戳了戳王黔,道:“要去么?”
王黔面无表情。
“我去栎照的时候,那小孩好几次叫我去参观琴台学宫。”任引叹道,“那学宫实在太大了,人也很多,光上大夫就有四十多个,食宿行走,都舒适又豪华,看看你,我这里恐怕是有点穷。金鳞岂是池中物。”
王黔道:“命不好,先遇到你了。”
任引哈哈大笑。
漆汩转头问靳樨:“琴台学宫?”
“庸王宫外有座高台名琴台,先庸王曾经在那里办了座学宫,但一直意意思思的,没怎么重视,直到祭闻即位后大力开办,也就是这几年开始兴盛的。”靳樨答道,“里头的人不任官职,但享有上大夫的头衔与待遇,吸引了不少人。”
王黔卷起纸条:“他也知道简巳不可靠,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他合作,走另一条路。”
漆汩现在还没看清楚任引现在准备走什么路。
任引沉吟着,王黔眼神深邃地望着他,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但莫名又像是说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