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樨点头。
霜缟君道:“聊得如何?”
“没聊什么。”靳樨道,“任引埋了眼睛在梅风楼?”
“是咯。”霜缟君没放在心上,“到底是他的地方,不埋眼睛简直不应该,无甚所谓,饿了吗,来吃饭吧。”
靳樨问:“有鱼汤吗?”
“怎么还要求上了。”霜缟君装作无奈地道,“小张,有没有?”
“有。”张苹毕恭毕敬地道,然后负责地问道,“是给猫大人的吗?”
漆汩:“……”
“那倒不是。”靳樨气定神闲地道,“是我要吃。”
“哦——”霜缟君拉长了声音,“原来如此。”
开饭后,张苹果然捧了一锅香喷喷的鱼汤过来,刚准备捧到靳樨案上,靳樨却用手指抵住了器皿,道:“忽然不想吃了。阿七,给你吧。”
漆汩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不好吧。”
“挺好。”靳樨说。
霜缟君朝张苹使了眼色,张苹便没有多话,把鱼汤捧到漆汩桌上去了。
“河里的鲜鱼。”霜缟君指指点点,“又嫩又香。”
饭过三巡,漆汩想起侯府那两个人的事情,终是没忍住,问道:“少、少君。”
“嗯?”霜缟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就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太子来了,侯府的王大人为什么会态度怪怪的。”漆汩问。
此言一出,公鉏白也咬着筷子好奇地看了过来。
靳樨与臧初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霜缟君含着一口茶,先是闷闷地笑,然后越笑越厉害,越笑越厉害,然后果然得了报应被茶水呛住,扶着桌子直不起来腰,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少年又在咕咚咕咚喝牛乳茶,闻声扑过来搀扶霜缟君。
霜缟君边咳边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四个人都莫名其妙,实在没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漆汩迟疑着:“少君,您这是……?”
“不、不好意思!”霜缟君好不容易正色起来,忍住笑,“实在是很好笑。”
“哪里好笑?”公鉏白不由得问。
霜缟君所当然地道:“看人出糗不是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吗?”
“糗在哪里?”漆汩问。
霜缟君敲敲桌子:“虽然那小太子的年纪小,可也算得上是任引的桃花债——至少王黔是这么认为的。”
漆汩思考后由衷地问道:“太子几岁?”
“今年应该十六。”霜缟君眨了下眼睛,“二八年华。一年多前遇到任引的时候,就是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