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有所预感,敏锐地看来:“怎么?”
“是、是你父亲的信。”漆汩卡吧道。
“我儿,阿樨……亲启……”
好的不来来坏的
「我儿阿樨亲启:
……是以聚少离多、喜短忧长自是所应当,不可强求。……然而离恨无解,如此数年,我亦心折骨碎,焉能不速老。……看是否有缘九幽再见。……有生必有终,天地常,不必伤怀。……愿我儿此生安康,有可秉之烛、相守之人,与之白首,共赴黄泉。
你父,
靳莽。」
靳樨愣在那里,手指微微颤抖,好半晌才从漆汩的手里把信接过去,低下头去,仔仔细细把信从到尾完完整整读了三遍。
霜缟君耐心地等待着,斟茶自饮。
公鉏白有些想看靳莽写了什么,却又知道这不是询问的时机,他正担心着,臧初握住了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
半晌,靳樨抬起头,板着脸,把信叠起来,用指节摁住纸的边缘处,认真地将它压平,随后放回信封,收进怀里,他的眼皮微微垂下,遮住了眸光。
“……你……”漆汩轻声开口。
靳樨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抬头看向霜缟君,语气平常:“我会考虑的。”
“好咯。那就等骊兄的好消息。”霜缟君耸耸肩,“不过我送礼从来不往回收的,这俩礼物就算见面礼了,骊兄自可收下。”
“不必。”靳樨冷静地道,眼神没在盖着黑布的笼子上停留,片刻后偏头问漆汩,“我们去见任引,怎么样?”
漆汩点头。
然后二人站起来,公鉏白与臧初见状也起身欲跟上来,漆汩想起来琥珀,却没看见它猫影,顿时疑道:“琥珀呢?”
少年睨来:“?”
漆汩反应过来,立即道:“说的是猫,猫,抱歉。”
少年指了指笼子,漆汩奇怪地看过去,琥珀居然真在那,正把前爪搭在笼子黑布上,整只猫立起来,似乎是很好奇地打量笼子,察觉到漆汩的目光,它小声地喵喵起来。
漆汩:“……”
霜缟君问:“它什么意思?”
漆汩无奈道:“它觉得海冬青有意思,想玩。”
“还挺有追求的小猫咪。”霜缟君呵笑。
海东青和你平常追着玩的小雀儿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