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早由衣看了眼见朗姆前套在身上的黑大衣,她扒拉两下扣子,找不到扣眼,放弃。
“你来吧。”她躺平,“我里面穿了衣服。”
安室透放下毛巾,甩了甩湿漉漉的指尖。
黑色风衣遮住女孩子大半个身躯,褪下时如黑丝绒的礼盒拉开包装,露出精致的内里。
繁复华丽的八重樱开在浴衣下摆,飘落的花瓣宛如脱离衣料的限制吹到男人掌心。
安室透:“……你黑风衣里面穿浴衣?”
“公安有给我换衣服的时间吗?”浅早由衣瞥他,“专门为烟火祭买的浴衣却没看成烟火,天底下不会有比我更惨的人了。”
安室透也没有看成烟花,他拿起湿毛巾,擦拭女孩子的手臂和小腿。
热意一阵阵上涌却找不到发泄口,浅早由衣焦躁得想在床上滚来滚去,被男人牢牢按住,用冷毛巾擦过裸露的皮肤。
“稍微好点了吗?”安室透问。
谁也不知道药物副作用有多强,说不定物理降温能行呢。
他没有等到回答,一抬头,看见女孩子咬着枕头的一角。
“牙痒。”浅早由衣有气无力地说,“我突然很有食欲。”
安室透以为她折腾一晚上饿了:“我给你煮碗面?”
“不想吃面,全是汤汤水水,倒胃口。”浅早由衣脸颊贴在蚕丝被上,她的目光从安室透淡金色的短发落到焦糖色的喉结。
“你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啊。”她说,“好贴心的小蛋糕。”
女孩子的手伸到枕头底下,食指勾出一把漆黑的beretta。
安室透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剧情展开,更令他一言难尽的是:“这不是琴酒的配枪吗?”
“大哥给我防身用的枪。”浅早由衣开心地笑起来,“哼哼,没想到我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吧。”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她没有打开保险栓,也不上膛,手指松松握着枪柄。
“这里软。”枪口贴在安室透脸颊上,浅早由衣歪着头寻找比喻,“是小蛋糕的奶油。”
滑过鼻梁,“挑尖的樱桃,甜。”
按压嘴唇,“抹开的蔓越莓果酱。”
碰触脖颈,“融化的巧克力脆皮。”
漆黑的枪口抵在衬衫纽扣上,向下松松一划。
仿佛刀尖分开蛋糕,内里的果酱沾得到处都是,完好的蛋糕被搅成糟糕的形状。
“好饿。”浅早由衣掰开牙齿,无意识地啃咬手指,“都怪你,我的食欲被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