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失败不是死罪,或许她要吃一些苦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得哄哄她。
原定计划中绽放的烟花依然让它开放,至少让这趟游乐园之旅以梦幻的摩天轮和漂亮的烟花收尾,不至于让她太不开心。
等等。
这不正是她在做的事吗?
至少要给对方一场烟花作为安慰——薄荷酒也是这样想的。
明明是一场不伦不类的约会,两个人却都用了心。
安室透抬起头,后背重重靠在座椅上。
“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你,我会挣扎直到最后一秒钟。”他盯着黑黢黢的夜空说。
“正义的公安嘛,我理解。”浅早由衣耸肩,“请。”
反正还有三分钟才开始放烟花,请尽情挣扎。
“只要不错过烟花就好。”她说,“不是有句很著名的名言吗?‘如果你因错过太阳而哭泣,也将错过群星。’”
“多有道理,反正摩天轮不会因谁的意志提前降落,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
“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浅早由衣捉住两只兔子耳朵打蝴蝶结,“起码要留下一点可以作为谈资的回忆吧。等之后贝尔摩德和朗姆追问我们的恋爱细节时,不至于无话可说。”
很现实的理由,一举一动都是理智思考后的结果,这就是安室透和浅早由衣的关系。
安室透偏过头,焦糖色的兔子耳朵被女孩子打成漂亮的蝴蝶结,她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抱在怀里看来看去。
她真的好喜欢他为她赢来的这只兔子。
因为这不在她的计划内,是一份象征惊喜的礼物吗?
还是因为,在这场每个行程都与任务和博弈紧密相连的“约会”中,只有安室透端起气枪为她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属于浅早由衣而非薄荷酒。
“我在想一个问题。”
金发公安突然开口:“魔术师为什么会在表演结束前揭示原理?”
“咦?一般不会这么做吧。”浅早由衣不明所以地回答,“就算要揭示也是表演结束后,哪有提前泄露给观众的道理。”
安室透:“那你为什么提前说了?”
“让我错误地以为自己即将胜利,无知地欣赏烟花,议员所在的车厢突然在面前爆炸——我那时将露出一幅怎样的表情,你当真不好奇?”
“我认识的由衣,应该对此非常喜闻乐见才对。”安室透盯着她。
恶劣,且热衷于让他吃瘪。
浅早由衣眸光闪动,她搂紧大兔子:“偶尔分享欲旺盛而已,我就是话多怎么了?”
安室透:“信奉反派死于话多,杀人优先补刀原则的是谁?”
浅早由衣:“你烦不烦,原则就是拿来打破的,我们真酒一向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