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和席盛行是罪魁祸,可谁让他偏偏是仇人的儿子
“阿映好冷”他的声音满是哭腔和委屈
孟西洲看着他,他睡得并不安稳,可以说,这些时日以来,他没有一刻安稳过,饭也吃不下,本被江映客养得有些肉的脸此刻又变尖了,身上那恬静温柔的气息也只余下了病殃殃
他的唇色很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就似病入膏肓之际的人,他的脸色也很苍白,本就生得白,如今一病,更是白得如白纸,虚弱到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他起身走到案桌提笔写信,再将信交给底下人
“快马加鞭将信送去”
“是”
交代完事情后,他坐回床边,楚清辞蜷缩在床上,身体偶尔因为冷而小幅度颤抖
他看了他许久,久到腿麻,最后起身将人捞在怀中
楚清辞将手和脚往热源的地方靠,然后在暖烘烘的温度中熟睡
罢了罢了,看在他之前照顾他的份上,在江映客来到之前,他帮帮他好了
他们启程已有五日,看似许久了,可楚清辞一直在病中,马车的度也一直在延缓,所以他们目前离席盛行那并不算太远,想来,若江映客收到信后快马加鞭赶来的话,至多三日后的午时能到,毕竟信送过去亦需要时辰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他熟睡过去
唇刚贴上他便醒了
“阿映”他摸索他的手,与他指尖相扣,带着思念和爱意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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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洲本想推开他,可想到他如今的身体,如果清醒过来现是他,他只怕会气死
算了
算他慈悲一次
他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咬的唇有点疼,他低垂着眼借着昏暗的光看着他,他的眼眸紧闭着,嘴里喃喃着江映客的名字
好一会,他趴在他胸口熟睡过去,只是指尖依旧与他相扣着
待楚清辞早上醒来,床上只余了他自己
他连衣袍都没穿就要去找孟西洲,刚好孟西洲开门进来
“摄政王!阿映昨夜是不是来过?他是不是来了?他在哪?”
孟西洲打量了一下他,他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赤着脚,他蹙眉将外袍披在他身上“别又感染风寒病死了,昨夜他不在”
楚清辞眼眸黯淡下去
“我知道了…今日…何时出?”
“本王已经去信给席盛行,让他将江映客带来,等他来了再启程”
楚清辞眼眸瞬间染上色彩,眉眼都似月牙儿弯弯
“谢谢”
孟西洲移开目光,冷着脸将他横抱起来
“我自己走”他蹙了蹙眉
“你已经耽误了本王的行程,若再病下去,再耽误下去,本王便将江映客剁碎喂狗”
楚清辞沉默了“对不起…但阿映是无辜的…”
孟西洲将他放在床上,将一旁的衣袍拿来
“我自己…”
“闭嘴!”
楚清辞噤声
第一次伺候人穿衣袍,他有些手忙脚乱,但好在结果是好的,衣袍整齐规整
鞋子则是楚清辞自己穿的,最重要的是他也并不习惯别人伺候穿鞋,除非是阿映
因为知道江映客会来,他脸上皆是笑意,连饭都多吃了些
“摄政王,阿映何时会到?”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上前询问
孟西洲放下手中的书
视线对上,他看到他亮晶晶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眸
“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最快明日晚上”
“谢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识趣离开
那步伐带着雀跃,连丝都在诉说着高兴,孟西洲勾唇
夜晚入睡时,他唇角都是笑意,孟西洲见此便在软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