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今天我们不上大课,就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从浊漳河的侯壁断,把水引到我们林县,以及这水,该怎么流过来?”
“对呀!”众人也纷纷好奇的问道:
“浊漳河从咱们林县经过,咋不从我们这里直接修,反而绕道从平顺县引水呢?”
“大家看······!”随后林昊就把水位高低,以及沿途有哪些工程,需要在哪里架桥,需要在什么地方挖沟,需要多少工日,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完林昊的讲述,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有的说顺着山沟挖,有的说架上木槽。
林昊抬手示意安静,开始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解水位、落差、流的基本原理。
林昊知道他们基础知识差,因此没有用艰深的术语,而是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
为了表述的更直观,还举着水碗比划,拿着绳子丈量,让这些大多只读过几年书的青年,直观地理解了水往低处走,背后蕴含的工程学道理。
理论讲解后,林昊就开始教他们技术,第一个就是打水平,随后林昊带着全体学员,来到仓库外的空地上。
“现在,两人一组,领一个‘水鸭子’(简易水平仪),去测量县委大院前后门的坡度差!”
学员们一下子来了兴致,他们从未想过,修渠还要先玩这种“游戏”。
石水生和顾大海一组,两人笨拙却又认真地调试着“水鸭子”里的水板。
水莲则和另一个姑娘一组,她心思细腻,读数记录得又快又准。
当实实在在的数据摆在面前,看着计算出的微小落差,学员们才真正意识到,引水远不是“挖条沟”那么简单。
“原来这里面真有大学问!”一个青年看着自己测出的数据,喃喃自语。
顾大海抹了把汗,对着测出的坡度直嘬牙花子:
“好家伙,没想到修个坡居然都这么麻烦,要是不提前学技术,怕还真不行!”
林昊穿梭在学员中间,耐心指导,答疑解惑。
他敏锐地现,有少数几人,如石水生、顾大海、水莲,以及一个来自其他村、名叫赵大锤的沉默青年,对空间和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学得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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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他们的名字,准备对他们进行更深入的培养。
甚至不惜动用精神标记,使用蜂巢意志引导,潜移默化地提升着他们的理解力和专注度。
而选出来的这些人,将是他未来技术团队的核心骨架。
······
就在培训班如火如荼地开展时,林捷也踏上了他的征程。
正如林昊所说,仅靠林县自身的力量,要推动如此庞大的工程难如登天。
尤其是地委余副书记那边,阻力更是显而易见,因此他必须寻求更强力的支持。
不过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不然会犯错误的,于是立刻去地委找到高书记。
而在跟地委高书记交流过后,高书记倒是挺支持的,但也直接言明,涉及到资金和粮食的问题,地位很有可能通不过。
果然,林捷一直守在地委,直到下午的时候,高书记带回来地委的决定。
“林捷啊,地委的大多数同志都反对,其实同志的意思也不是不支持,而是应该等旱灾过去,等明年的时候再考虑。”
“明年?”林捷低声对高书记说道:
“别说是明年了,现在老百姓都没有水喝了,等明年只怕是满地尸骸了!”
“有这么严重?”高书记皱眉问道。
“您觉着呢?”林捷叹息一声说道:“要是不严重,我眼巴巴的跑过来,吃力不讨好的跟您磨嘴皮子?”
见高书记一脸为难的样子,林捷起身说道:
“高书记,我也不让您为难,地委既然为难,我就去找省里求援,要是省里也不支持,那我就去京城,我相信总有人会支持我们的自救计划!”
随后林捷带着林昊绘制的那份引水线路图,以及自己反复修改的请示报告,坐上了吉普直奔省城。
几经周折,他终于见到了当年在太行山打游击时的老领导。
“方书记!”林捷激动地握住老领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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