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哥哥,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回师门啊?”
齐如玉敛眸,“这里灵气更充沛,你在这里待几天,可以帮你养身体,也有助于修炼。”
白祈犹豫,“那我要去见见你的师兄弟吗?”
齐如玉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音色清冷,但语调是温柔的:“看你,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
白祈闻言松了口气。
他的脑袋蹭了蹭齐如玉的手,说“好”。
待了没多久,房门外来了个弟子,叫齐如玉去灵清殿。
齐如玉脸色无波澜,像是早有预料。
他松开白祈,临走前微微犹豫,返回来在少年脸颊上亲了亲,“我很快就回来。”
白祈眨眼,级乖:“嗯呐~”
齐如玉心软成一片,面上也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深隽眉眼舒展开,把来叫人的弟子都看懵了。
他挠挠头,总感觉齐师兄下山一趟,就变得不一样了。
灵清殿内。
三清天尊像下,坐着几个仙风道骨,朱颜鹤的老头。
他们身穿紫色道袍,个个气质沉稳,手执白色拂尘,面带沟壑的脸上神情寡淡,看着神秘莫测。
其中一个便是齐如玉的师父玄清子。
玄清子在齐如玉走进大殿后,就很轻的叹了口气。
修仙之人会看面相,他的徒弟,在山下已然犯过律界。
齐如玉进来后,不等几位师叔伯说话,就跪在了地上。
男人目光平稳,坦荡自然行礼道:“弟子齐如玉,见过师父,各位师叔伯。”
玄清子还没开口,就有一位师叔斥责道。
“齐师侄,你在山下快活,可有想过你师父辛辛苦苦为你测算命数,希望你修炼顺利,飞升成仙。”
遇到修炼,齐如玉心底还是愧对师父的,玄清子最看重他,为他上了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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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了个头,说道:“弟子愚笨,难以成仙,实在是愧对师父和诸位师叔伯教导。”
“今日弟子来,不为别的,是来见过师父和诸位师叔伯。弟子自愿离开道观,行退师礼,还望师父和诸位师叔伯批准。”
此言一出,大殿皆惊。
玄清子叹气,“齐如玉,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妖怪离开师门?”
“即便破了律界,你能及时从情劫里脱身,也是有机会飞升成仙的。”
齐如玉摇了摇头,目光坦荡:“弟子为凡尘所扰,爱上一个人,他心悦我,我亦不愿辜负他。”
“弟子凡心凡欲,已经难成大器,还望师父栽培其他师兄弟,将弟子逐出师门。”
玄清子摆手,“若你如此想,为师也不会为难你。”
修仙也有命数,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度过那个命数。
玄清子松了口,不过有位师伯不愿意,他沉着脸:“我们教你那么久,你怎么还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不过一只低贱的花妖,有这么难以抉择吗?”
齐如玉:“不难抉择,只是没有人相信我会坚定不移选他。”
这话让这位师伯气到了,“你、…玄清子,你这弟子,真是小家子气。”
玄清子摇头,“不,既然要行退师礼,那齐小子就不是我的弟子了。”
“等过几日筹备完退师礼,齐如玉,你便自行下山吧。”
齐如玉闻言,再次行礼跪拜,诚心拜别:“谢谢师父,谢谢…玄清子。”
齐如玉起身,离开曾经待过许久许久的灵清殿,这一进一出,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走入这里的资格了。
齐如玉走后,玄清子的师兄弟议论道,“师兄,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玄清子只是叹气,“他给自己种了长生扣,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