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还会觉得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错了,
错在不该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只有明哲保身。
以后,他一定要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姐姐,”沈冬侨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想喝药。”
“嗯,好好……”
沈春凝含着泪,一勺一勺喂,
沈冬侨就一勺一勺的喝。
就算是皇宫,
药依旧那么苦,
他逼着自己喝完了,
只是再也没有那个喂他饴糖的人……
周向阳搬开路上的几块落石,把边缘的野草踩实了。
拍干净手上的尘土,又翻身上了马。
白熊慢悠悠地跟在在后头。
“周……爷……回……家……”
他坐在马上,嚼着肉干,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着。
“坐稳了,傻子。”
周向阳轻骂了一声。
“傻子”笑着,然后重复着念叨着“傻子”,以为又是什么好话。
周向阳想着,
傻人有傻福,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想哭就哭,
想笑就笑,
睡一觉就会翻页,什么事儿都不会记挂心头。
好像吃饱了,睡足了,
曾经的那些伤啊,痛啊,也都过了。
白熊跟着周向阳这么颠沛流离地赶路,
不仅能吃能睡,身体恢复得也很快。
现在脸上除了还有些青紫,伤口基本都结痂了。
腿上就算绑着木板,也能直着腿挪几步了。
周向阳揩掉下巴上的汗水。
骑着黑土沿着山路盘旋而上。
远眺而去,村口却空无一人。
周向阳皱起了眉头,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
就算大暑的天气,
村里应该也会有人出入,
可是现在,就连路上都攒了草。
周向阳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黑土跑了起来。
白熊呜呜几声跟着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