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才穿了几个时辰。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穿新衣服,总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给弄坏了。
“这还能补不?”
“回头我给你补。”
沈冬侨抿着唇把衣服收好,低头给他上药。
周向阳身上的伤疤很多,沈冬侨默数着,很多都是遇到他之后才有的。
背上的伤已经结痂,艳红色的一长条。
手上的水泡被缰绳磨破了。
和纱布黏在一起,撕下来时都粘着皮肤。
看得沈冬侨眼睛泛酸。
周向阳见他眉头紧锁,连忙抢过来,自己缠上了纱布。
“陆老头这药挺好用的哈,我觉着,都快好了。”
沈冬侨憋着嘴看他说睁眼说瞎话。
周向阳就凑过去亲他,揉他。
“心疼我啊,那就笑一下,笑一下,我就不痛了……”
最后沈冬侨被周向阳捏住痒痒肉了,终于笑出了声。
……
“啊啊啊!”
没一会,河边就传出一阵惨叫声。
周向阳听到熟悉的哀嚎声,探头是去看,才现是白熊。
他被人扔进了小河里。
虽然河水很浅淹不死人,可白熊站不起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岸上爬。
他是昨天偷袭的人中,唯一活下来的。
周向阳把他被人从万方馆卖掉的事儿说了,祁硕才同意把人带上。
想着或许也能作为指证彦文濯的证人。
泡了大约半个时辰,白熊才被拖上岸,被折腾地吐了好几口水。
祁硕把人扒了干净,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确定白熊身上没有纹身,才让他穿衣服。
没有纹身,至少能说明他大概率不是彦文濯那一伙的,就是个买来的工具人。
带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就把人扔给了周向阳“托管”,
反正本来也是周向阳招惹来的。
洗干净的白熊依旧带着面罩。
周向阳忽然就蹙了眉头。
他用手剥开白熊的脸颊两边的头,
忽然现这面罩不掉的原因,
因为这根本不是戴上去的,而是贴着耳朵缝上去的。
“陆老头!你快过来!”
……
周向阳把白熊的双臂反剪到后背。
这小子力气太大,就算是周向阳也要用尽全力。